傍晚昏黄光线洒落矮山,朱红高墙熠熠泛光。
虞以松关上寝宫门,西斜光晕尽数被挡门外。
盥洗室门外站着个小不点,小人儿疾步上前行礼:“母亲,盥洗室的清洁已完成,请您检查。”
卢濛瞟了眼跟在虞以松身后的夏晗。
雇主肯定夸张了,她顶多与夏晗有三分相似。
细软柳眉,狐狸媚眼,秀挺鼻梁,樱唇洁齿,与她五官相似,但身量比她高了十来厘米,那身清冷绝然的气质她更是学不来。
那是一种长期身居高位被滋养出的淡然与距离感。
真夏晗虽跑得面红耳赤,额间覆满薄汗,却不像守卫那般狼狈地大口喘气,而是细细地平缓呼吸。
眉眼清冷依旧,让人望而却步。
若说虞君给人的威压感是其本身的庞大身量,那么夏晗则是给人一种不自觉要俯仰的感觉。
这一大一小前后站着,竟有种诡异的和谐感。
卢濛好像有些明白雇主让她留在虞君的寝宫是为何了。
虞以松进了食房,咔嚓咔嚓地啃咬竹子,今日蘸海盐,咸味给青竹提了鲜,竹绿眸子愈亮。
她边吃边回想打她的三位不孝女都有些什么特征。
可脑袋空空,再也想不出个结果。
悠哉悠哉地吃完,虞以松唤了今日新增的不孝女进来。
“清扫整个寝宫,你可有意见?”
“没有。”
“我为我的不礼之举向你道歉。”虞以松站起身鞠了一躬,阔大身影笼罩夏晗。
夏晗整日没吃饭,胃部有些难受,兼之心中泛着恶心,又厌恶对方这般假惺惺的作态,随意嗯了声来敷衍。
虞以松听到应声,自以为和不孝女达成共识,便挥了挥手让小美人儿离开,提醒对方明天开始算工时。
夏晗:“嗯。”
敷衍至极。
胃部灼烧感愈发强烈,她躺在偏房的小床上,迷迷糊糊地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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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虞以松出门上班,夏晗和卢濛留在寝宫开启新一日的清扫工作,两人各自干活,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