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就这么往东南方赶了过去。
“闻兄,你这武器也忒全面了。”赶路的期间,五诏云没话找话,“早知道连找人都能这么准确,我和花花就不费那劲了。”
闻扶光不咸不淡答:“不是所有人,天方都能找得到的。”
五诏云哦了一声,他又问:“那它有说我们要飞多久吗?”
闻扶光回想着天方流露出的光芒,微微蹙眉后又答:“有点久,约莫一个多时辰。”
五诏云顿时瞪大眼睛:“那确实久,我在天上坚持不了这么长的时间。”
闻扶光:“我知,四百里停。”
……
宽阔的林海间又增数十里断木残枝,翠绿的树叶草尖被一层厚厚的鲜血包裹着。
远处,一连串的血珠从一把玄色不透光的细剑上滑落,在泥土间留下一片暗色痕迹。
两道血淋淋的身影,被无处不在的金线狠狠甩在粗壮的树干上。
若是有人凑近看,便会发现两人正是之前意气风华的彭高与路云清。
宿眉卿握着剑,行走在断肢残躯间。
少年犹如从血泥中生出的一支红莲,只是莲的红被无数的雨洗涮淡去,只留下淡淡的一层粉。
淡绛色的衣摆随着主人的动作轻盈飘动,最后和缀着金圈的蓝绶停在了彭高眼前。
男人眼中的得意早已经化为灰烬,取而代之的是怨恨与恐惧。
“你,你……”彭高努力抑制住打颤的牙,他怨恨望着宿眉卿,“是我小巧了你,竟然还有命从底下爬上来。”
那可是化神期的灵蛟!这个人……这个人不过是飞阳宗以为名不见转的弟子啊……
彭高悔得肠子都青了。
金线落在自己主人身边,宿眉卿微微垂首,他面无表情看着眼前的人:“还有什么遗言,赶紧全说了吧。我虽然不会转达,但还是可以当做耳旁风的。”
彭高心头一哽。
眼瞧宿眉卿是铁了心不会放过自己,彭高也不打算真的就这么坐以待毙。
他冷笑一声,随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自己的灵剑召回。
一旁的路云清见此也翻身而起。
两人眨眼间朝宿眉卿扔出数十件灵器符咒。
一时间,无数锁链金绳和闪着粼粼光芒的铁笼从天而降,把宿眉卿困在了其中。
“这些可是地级束缚灵器!”灵气如潮水般从彭高双手间流泻而出,灵剑在他手里震颤不止,就连四周刮起的风都变得锋利起来。
男人嘴边的血还没擦拭干净,他阴狠望着少年:“就算你是化神如何?我们就是死,也要让你陪葬!”
宿眉卿乍一听到化神二字愣了一下,随后偏头看了看绑住自己的灵器。
他莫名笑了一声。
头顶的攻击已然成型,直朝少年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