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竟夷瞧着这一幕,慢慢收回眼神。
远处传来的兽吼声刺破耳膜,震得地面都在疯狂颤动,两边的山石轰隆隆地往下掉。
花竟夷看着那头如山移动的身影,面色阴沉得犹似滴墨。
威压重石一样压进花竟夷的肺腑胸腔,将空气全都挤了出去,让呼吸这样寻常的事都变得极其困难。
威压令第五诏云握刀的双手罕见颤抖起来。
随着巨兽一步一步缓缓走来,二人眼前都是一阵发黑。
金色的光练倏然飞出,在二人头顶散开,而后迅速化成一个小型鼎炉。
沉重如山的威压顿时被排除在外,花竟夷与第五诏云的脸色顿时变好了不少。
第五诏云双手各挽出个刀花。
青年矫健的身影刹那间消失在原地,再见已是举着刀出现在巨兽的头顶。
灵气聚集于刀锋爆发出凛冽的光芒。
武器带着寒气,猛地朝头颅劈下。
锋利的刀锋自头颅一路划过,带起一阵激烈的火花,却只在上面留下淡淡的痕迹。
第五诏云神色一变。
迸溅的攻击惊扰了这头不知活了多少年月的巨兽,它高扬起硕大无比的头颅,对天长啸一声。
声波乍起,第五诏云瞳孔一缩,收刀一抵,最后不敌,被余威震飞出去。
花竟夷于半空反手将剑一横。
第五诏云借力一踩,再次跃起!
两人一前一后,攻向灵兽不同的位置。
时间一分一秒不断飞逝。
在花竟夷与第五诏云不敌兽群时,一道白光轰向了地面,灵兽的身躯湮灭于光芒之中,只留下被鲜血浸泡发胀的泥土。
在腥臭的血气下,三人的面色如纸一样惨白。
在白光亮起的那一瞬,如同三道才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鬼魂。
“找到了。”闻扶光喉咙动了动,在反复尝试几次后,抵着漫天威压开口,“阵法在这群灵兽身上,只有在它们落在正确位置上时,同时击杀才能把阵法固定下来。”
“正确位置?”第五诏云头晕眼花,他挣扎问,“什么才叫正确位置?”
闻扶光挥动手中的银枪,一边拦住兽群一边道:“不知你们在杀灵兽时,可有多余的精力观察它们不曾。在连绵不息的兽潮之中,总会出现同一种灵兽。”
花竟夷仔细想了想:“好像确实有。”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内,他便已经杀了无数头灵兽了。
而这些灵兽中,总会有几头差不多,虽然分隔得远,可他击杀的手感和相通的角度却是一样的。
闻扶光:“阵法分成六个部分,放在了它们身上。”
“源头是找着了。”第五诏云迎面和一头灵兽撞上,他眼疾手快抽到横在胸前,结果还是被那灵兽一爪子拍得吐了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