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到耀阳的人,居然是宿眉卿?!
这比宿眉卿能从耀阳手底下逃走还要惊世骇俗!
众人惊得说不出话。
濯梦逢看了看耀阳,又看了看他手里抓着的宿眉卿,眉一拧:“他怎么跑出来的?”
耀阳意味不明嗤笑一声。
看着耀阳溢于言表的愠怒,在场的人后知后觉的发现二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
“那现在如何处置他?”茅唱月一时间拿捏不准耀阳的心思,她试探地说,“是关回去……?”
“关?”耀阳挑眉,“你看我们这位客人,像是能关住的主儿么?”
“得了。这么久,我也玩够了。”他垂眼看着宿眉卿,一扯嘴角,“恶种不起作用是吧。本尊倒要看看,时不时真的不起作用。”
闻言,茅唱月他们对视一看,都看到了彼此眼里的激动。
等了这么久,耀阳终于要下手了!
濯梦逢觉得自己心头一口恶气终于出了。
他瞪了眼耀阳手里的宿眉卿,嘲讽道:“这才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俩可得时刻谨记。”
最后一句话是说给林暮渊与观鹤行听的,得到的便是二人肯定的答复。
宿眉卿是在剧痛中失去意识的。
……
思绪如随水漂泊的浮萍,飘荡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或许是太痛了,自宿眉卿昏迷的刹那,脑海最深处突然涌出了许多陌生的记忆。
涌现出来的记忆断断续续的,连带着宿眉卿本人都只能囫囵看个大概。
云雾掩盖的群山自眼前一闪而过。
宿眉卿落在了一片宽广无垠的湖面上,与其说是湖,倒不如说是墨。
脚下的湖水与漆黑的环境融为一体,整个空间内,只有宿眉卿本人在散发出微弱的光芒。
耳边低低传来水波的声音,吸引了宿眉卿的视线。
他偏头,入目便是一片黑色的衣角,衣角上绣着同色深浅的纹理,此刻正泛着不易察觉的光泽。
黑色的衣袍下伸出一只苍白修长的手,正不疾不缓搅动着水面,水流在他手里发出动听的低鸣。
那人即使是蹲着,也显得身形高大挺拔。
一看便知是一位男子,还是一位气质很好的男子。
他背对着宿眉卿搅动着水波,而后将怀里东西放在了水里。
本来还平静的湖面倏然化为奔腾不息的河流,带着那人放下的东西朝着远方流去。
宿眉卿眼神落在随波而去的东西上。
是个不大不小的木篓子,里面装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