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生撇了眼心口,没好气道,“小时候被狗咬的。”
“哦。”
狗咬咋没牙印?肯定是忽悠我呢。
那块皮肤颜色比周围深一些,毛孔略显粗大,像是用颜料浸过。
我知道了,这里曾经纹过什么东西,现在洗了。
能纹在心口的应该很重要,既然重要,为什么要洗掉呢?
算了,金主不想说咱就不问。
我上床准备睡觉,沈月生将我推到床下,拍拍大腿。
之前一直以为他喷的香水,现在才知道,是沐浴露的雪松香。
我跪在冰冷的地板,他叼着烟、手掌放在我的脑后,就像监工的包工头。
真是想不开,大半夜睡觉不好么,自作孽不可活。
沈月生说:“我经常睡不好觉。”
脑袋里压着一堆事儿,能睡好都怪了。
“有时会夜跑,就在楼下跑好几圈,跑到力竭。”
“年初滑雪受伤,医生建议我今年尽量别长跑,事情多的时候,我经常会彻夜失眠,早上才能睡着。”
原来他的肌肉跟我一样,都是跑出来的;他滑雪受伤不能跑步,所以约我“助眠”;之前用陈夕手机给他打电话时,他中午还没醒,是因为早上才睡……
沈月生的身份地位限制了的他的社交,平日接触的要么是能当他爹的校长、要么是唯唯诺诺的员工。他太聪明,总是能看穿别人想什么,会很难融入同龄人的生活。
他是封闭的。
封闭太久、太寂寞。
他的工作压力太大,需要一个对外宣泄的出口,所以找了我。
沈月生说我执着,是因为他不执着。
资方不合心意,就不谈了;竹马前任不合心意,就分手了;品胜前高管不合心意,就告到法庭了……
狡猾放荡尖酸刻薄外皮下,藏着副不肯折腰君子骨。
*
这活一回生二回熟,现在我已经基本掌握了要领。
烟雾升腾与身上的水汽一并升腾,沈月生半眯着眼,看上去很是享受。
毛巾随意地搭在肩膀,指间夹着香烟,吸烟时喉结上扬,喉结下方是性感的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