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幸再回到沙发上坐下,晴朗天空做她的背景,她再戴起手套,沉默着,为自己剥下一颗荔枝-
第二天上午,怀幸驱车前往海城机场。
既然她人在海城,再加上苏峤又念着她,断然没有不去接人的道理。
还在假期,机场来来往往的人多。
怀幸抱着自己特地为小女孩准备的一米玩偶,站在到达口。
没等多久,苏峤就坐在行李箱上,被苏澄推着出来,看见怀幸,她立马蹦下行李箱,迈着小腿小跑着过来:“姨姨!”
苏澄失笑,慢悠悠跟在后面。
到比较空闲的地方,怀幸下蹲,跟苏峤平视:“好久不见呀,峤峤。”
她把玩偶往前递:“这是我给你准备的礼物,朋友之间就得有来有往是不是。”
苏峤看了眼苏澄,得到许可以后收下,朝怀幸的脸吧唧一口:“谢谢姨姨。”
苏澄把玩偶拿起:“我来拿吧,杏杏。”
“好。”
但怀幸的手也没空着,苏峤站在她旁边要她牵着走,小女孩这会儿兴奋得很,去停车场的路上一直都在分享最近这几天遇到的事情。
即使有些事情对怀幸而言不算有趣好玩,可她对小孩的耐心多,也不会阻碍苏峤的分享欲。
甚至是,她的表情还会生动些,给足情绪反馈。
苏澄推着行李箱走在一旁,她看着怀幸这副模样,心里的叹息没停过。
怀幸的变化不只是在外在,更是内里,她仿佛成了一面很坚固的城墙,比如对于苏峤见面的请求,她不会拒绝,但也仅限于客套的礼貌的往来。
人明明看上去并不沉默,可给苏澄带来的感觉就是一面毫无波澜的湖。
没有人可以再给她带来涟漪。
苏澄想问怀幸这几年过得到底好不好,可是她又问不出口,她是施害者的挚友,她要站在什么角度去问怀幸这个受害者?
就算知道了答案,她又能做什么?
“苏澄姐,我先把你们送回酒店,就去吃午餐。”怀幸坐在主驾,“在海城这几年,托陆衔月嘴挑的福,我跟她存了些不错的海城饭店,请朋友们来吃选那几家不会错。”
苏澄在后座挨着女儿,她应声:“好的。”
问:“以前的朋友吗?”
“对,大学那几个朋友,前两天在京城出差还跟她们见了一面。”
苏峤往妈妈身上一倒:“啊、哦……姨姨下次去京城是什么时候?你说过的,你来京城要找我玩。”
“不知道啊,我也记得的,你放心。”
轿车驶上宽阔的大路,苏峤趴在窗口看着窗外的景色。
刚路过一个大桥,苏澄的手机响起,她看了眼主驾,接听:“晚棠。”
“我现在跟峤峤落地海城了,正在杏杏的车上。”
“你想去我工作室就直接去呗,我那些员工你又不是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