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轻轻一点:“那行。”
穿过富丽堂皇的大厅,楚晚棠也对着下属说还有事情,让她们先回酒店,下属们没有追着问,坐上“丝季”接待她们的商务车,扬长而去。
而陆衔月假装不知道这件事,朝怀幸笑着说:“那我打车回去,小幸,晚点你自己开车回来啊,但不要喝酒。”
“你开回去吧。”怀幸的话在楚晚棠听来充满暗示,“我不确定我今晚上会不会回去。”
陆衔月内心惊讶得要死,表面极为镇定地“哦”了声:“好。”
……
五分钟后,怀幸跟楚晚棠坐在出租车的后座。
她望着窗外闪过的夜景,心跳很平和,面色也很平静,只是唇角微不可察地往上扬了扬。
楚晚棠在另一侧坐着,她撑着自己的脑袋,没有看窗外的景,她现在眼里只有怀幸。
怀幸的西装外套还搭在手臂上,外面的光线错落在她的侧脸上。
在楚晚棠看来,眼前的怀幸跟这光线一般,都让她觉得有些不真实。
可她们现在在一个空间内是真,只要怀幸允许,她伸个手便可触碰到怀幸,但她现在不会去问这个。
今晚的她有的是耐心。
出租车司机沉默地驶向目的地,不发一语。
路程快过半,怀幸才慢慢转过头去,跟楚晚棠的目光撞个正着,她长长的睫毛轻轻颤了下,像是刚想起来,问:“你的脚伤彻底好了?”
“嗯。”楚晚棠颔首,又补了一句,“什么都不影响。”
怀幸的回复轻轻飘过来:“那就行。”
楚晚棠听着这极具暗示性的三个字,薄唇抿紧了些。
时间就在她紧绷的神经上滑过,她好像失去了对外界的感知,等到出租车停在路边时,还是怀幸喊了她一声,她才反应过来。
结过账,两人下车,往酒店里走。
楚晚棠的那些下属比她们先回来,在这个时间不会撞到。
电梯上行,怀幸看着数字。
“叮”的一声,电梯门往两旁撤去,她听见楚晚棠说:“要二十五秒,怀幸。”
怀幸脑袋微侧,看着她认真的神色,只“嗯”了声,当做回应。
从电梯口走到房门口还有一小段距离,楚晚棠步伐沉稳,没有加快速度,但当走到门口刷门卡时,她听着轻微的响动,本就加速的心跳在这一刻迎来峰值。
插卡、换鞋。
这是一间大床房,海城最不缺高档酒店,这家酒店的装修很现代简约柔和,落地窗那里能看见海城的著名地标建筑。
但此刻外面的景色再怎么绚烂,楚晚棠也觉得比不上她所处的房间。
因为有怀幸在。
怀幸在沙发上坐下,外套被她放在一旁。
她搭起腿,下巴轻抬,对着翻着行李的楚晚棠,非常直白地道:“你先去洗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