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按住内心的好奇,握着方向盘上路。
七八月的京城喜怒无常,今天是大晴天,但明天就会迎来雷雨。
苏峤坐在怀幸身上,给怀幸翻着她的画册。
怀幸看得仔细,回应得很认真,从各方面夸奖着,楚晚棠在一侧则是跟苏澄闲聊,只是始终看着旁边的她们,眼里不自觉漫进笑意。
“妈咪。”峤峤给怀幸解读完自己的画册,转头看着楚晚棠,“你在笑什么啊?”
怀幸也跟着看过去,眨了下眼,一脸等待她回答的模样。
楚晚棠清了清嗓,回答:“我天生微笑唇。”
话音落下,怀幸笑弯了眼。
苏澄在主驾,受不了了:“神经!”
唯有可爱的小女孩不解:“微笑唇是什么?”
怀幸把指尖按在峤峤的唇角,往上拉了拉:“就是一直在微笑的嘴唇。”
峤峤看着她:“那姨姨你也是天生微笑唇。”小女孩说,“你也一直在笑。”
怀幸否认:“我不是天生的。”
她睨了眼在旁边努力忍笑的某人:“我是因为有事情才笑的。”
峤峤:“什么事?”
“见着你很开心呀。”怀幸嘴里这么说,却伸出右手在楚晚棠的掌心画了个微笑的标志。
这一幕凑巧被苏澄从内置后视镜里看见。
她终于放下心来。
……
跟苏澄和峤峤吃过晚餐,楚晚棠没有和怀幸回到她们的家,她载着怀幸来到楚令仪的家里。
这还是怀幸第一次来到这里,她以前都不知道有这个地方。
再想到妈妈信件里写的内容,她的心情难免沉重起来。
穿过小区,进电梯,上楼。
没一会儿,楚晚棠拿出钥匙开了门,再开灯:“平时我会让家政阿姨定期打扫,不用换鞋。”
怀幸:“嗯。”
进门后,她看着室内的摆设,一眼看见了客厅摆着的楚令仪的照片,照片里,楚令仪往前递着一束海棠花,唇边的梨涡跟楚晚棠的一模一样。
她走过去,没有动手去拿过照片,看了两眼,又看向楚晚棠。
感慨了一句:“你们眉眼真的很像。”她一顿,“难怪我妈妈在信里说看着你的眉眼听着你的口音,就知道你是谁的女儿了。”
“信?”
就着这个机会,怀幸说:“我妈妈给我留了封信。”
一边从包里取出这封信递过去:“去年在妈妈的墓前,你跟我说了她们的过往。而这封信里把我们想要知道的细节都告诉我们了,作为她们的女儿,你也有知晓一切的权利,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