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幸:【我不在京城了。】
怀幸:【涂涂,如果你还当我是朋友的话,请不要跟楚晚棠说起有关我的任何,我跟她再无关系。】
这话刚发出去,涂朝雨就拨电话过来,迫不及待地问:“怀幸,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要换城市生活了。”没有楚晚棠的城市。
“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涂朝雨带着鼻音质问,“你没觉得我把你当朋友,那你难道有把我当朋友吗?”
怀幸看向密布乌云的天空,没吭声。
“其实我生日那天,你想跟我们告别对不对?”涂朝雨回想起来,有些着急地继续说,“我不是什么都会跟晚棠姐姐讲的,怀幸,你给我打过招呼的话,我肯定不会跟她说。你是我们的朋友,她是我朋友的姐姐,仅此而已。但为什么你不能早点跟我说你要离开这里?你现在在哪里?我来见你。”
怀幸听着这番话,眼泪被迫地挤出来,她分外难受地道:“来不及了,涂涂。”
“认识你们很开心,但可能不会再有机会一起练曲子了,对不起……我是真的没有办法跟你们讲,如果楚晚棠来找你们,就说我没联系过你们,好吗?”
涂朝雨听着她的哭声,缓缓说出自己的猜测:“你跟她不是亲姐妹对不对?”
怀幸没回,答案显而易见。
更多的,涂朝雨觉得自己不需要再问了。
她握着手机,深吸口气,说:“对不起……我们真的只是以为她担心你,却忽略了这是对你的监视。”她又忍不住确认,“以后还会联系吗?”
怀幸哽了哽,才努力启唇:“或许要等我安定下来才可以,这个微信号我会注销,手机号也不会再用。”
“那我在未来等你的好友申请。”涂朝雨故作轻松地回。
怀幸破涕为笑,很畅然地说:“跟你们认识一场很开心,涂涂,有缘再见。”
“会再见的。”
没再多聊,怀幸挂断电话。
她哭得梨花带雨,眼睫再度湿润,可有了涂朝雨的这番话,她心里的沉重少了两分。
不知不觉间,广播里响起登机提醒:“各位旅客朋友,大家好,乘坐海城航空的xx航班……”
怀幸回过神来,提着包随着队伍检票。
她还是喜欢靠窗的位置,等到在位置上坐下系好安全带,她略掉机舱内的嘈杂,看向窗外的景。
天色阴沉,地勤工作者在指挥着,天地间都透着一股压抑的意味。
没过太久,她切回视线,在空乘提醒开启飞行模式前注销掉微信,登入海城手机卡注册的新微信号,这个新微信号里,目前只有闻如玉、陆雪融和闻时微三个联系人。
没有楚晚棠,也不会有楚晚棠。
怀幸双唇抿紧,开启飞行模式,她把手机放回包里,自己则紧紧握着玉梳,调整着呼吸,可指甲盖还是止不住摁到泛白。
几分钟后,引擎轰鸣声响起。
机身震颤着在跑道上加速滑行,座椅后背突然抵住乘客们的脊梁,耳膜随着气压变化微微发紧。
很快,这架前往海城的飞机从地面上跃起,机翼下的地平线开始倾斜。
同一时间,另一端的跑道上。
一架从云城飞来的飞机起落架刚触地,轮胎与跑道摩擦发出尖锐的嘶鸣,机舱的乘客们或兴奋或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