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少折腾,到底是三年还是一年,又或是一辈子,都要看你的表现。”
裴济一把将人扛了起来,直奔内室。
那只大手落在腰上,扯开了身上仅剩的那层中衣,随着衣衫落地,颜霁的手也紧紧抓住了被褥,她的身子随着屋外轰轰的雷鸣声不停的战栗。
被压住的颜霁试图反抗,可她的力量太薄弱,一次被人牢牢抓住了双手,动弹不得。
颜霁的眼角渗出了泪水,划过耳鬓碎发,无声无息的落在了布枕上。
她什么都没有得到,除了一身的淤青。
她真的太愚蠢了。
为什么还会以为她能和裴济平等的对话?
在这个地方,根本不存在的规则,她撞破了头也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颜霁停止了反抗,身上的恶兽如扑食般,她也彻底变成了恶兽口中的食物,毫无还手之力。
等裴济发泄之后,勉强算是给了她一个答案。
“明日,去传医正。”
听见这句话,神思漂浮在空中的颜霁才回过了神,她不知道此刻自己应该是悲是喜,她觉得身体格外的疲累,可她的脑子却又极致的清醒着。
她根本不应该奢望可以和裴济谈判,更不应该奢望他们会有一个公平的交易,这本身就是不可能的。
待裴济离开,外间守着的叩香立刻进了内室,服侍着颜霁沐浴饮药,等颜霁再度躺下,她拉着叩香又向她确认了一遍,“医正,医正……”
叩香见她喘息无力,说话又断断续续的,心中却也了然,“明日一早,婢子就去请陈医正来,您放宽心,先歇会儿。”
听叩香说完,颜霁才阖上了眼睛。
等颜霁迷迷糊糊醒过来,什么也顾不得,当即令人去请了医正。
“先生,她这伤可以大碍?可会落下病根?”
颜霁等人看过伤诊过脉,特意将人请到了外间相问。
陈从抚了抚胡须,淡淡开口,“照方子吃药,当无大碍,再辅以针灸,其间病气也能去除七八。”
颜霁从他这里得到肯定的答复,心中悬着的石头可算是落了地,不禁连连叹道,“您真是妙手,妙手!”
这下,面对青萍,颜霁也终于不是那副沉甸甸的模样了。
“青萍,先生说只要你好好吃药,再扎上几日的针灸,日后还能好好的,也落不下病根。”
可青萍没有欢喜,她发现了颜霁露出的手腕,那上面缠着白色的帕子,昨夜她没看见。
“娘子,你的手怎么了?”
颜霁顿了下,下意识的将手往后藏,边走边说,“没事,没事,你先歇会儿,我去给你熬药。”
说着,人就溜了出去。
药当然不会是她熬,有绿云和叩香在,他们怎么会让颜霁做这样的活儿。
颜霁只是需要躲起来,她不知道怎么跟青萍说,又或者要说些什么呢?
每一个被强迫的晚上,颜霁都觉得自己是个坏人,她的身体里好像产生了两个完全不同的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