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的问题,就是夔牛掌控他,还是他坚定本心。
身上的灼热也愈发的厉害,哪怕是咕咚咕咚灌入凉水也不行。
耳边的夔牛咆哮声也越来越剧烈,就好像他没有陷进去有些着急一样。
“咚!”
一道若洪钟大吕般声音响起,似雷鼓,随之又有类似夔牛哀嚎的声。
这让沈灿愣了一下,以为听错了。
……
雍邑。
鳌山伯部。
祖庙内,一只石鼓架在石架上,和祖先神位一样接受着祭祀。
咚!
突兀的,石鼓自响。
声若惊雷,撼动四方。
伯部族地广袤无比,山水相连,灵泽大山,大殿林立。
可这一刻,部族之内的身影纷纷抬头,捕捉着声音的来源。
一道拄拐的老人唰的一下就出现在了石鼓面前,眸子死死的盯住了石鼓。
咚!
石鼓又一次自鸣。
表面粗糙的石皮剥落了一些,露出了一息紫电雷光。
老人佝偻着身子,眼中惊骇连连。
咚!咚!咚!
雷音不绝,山川震荡。
一道道身影从族地四面八方而来,一位头戴玄天冠的中年先一步冲进了祖庙。
“庙祧,夔牛战鼓响了!”
“八千年了。”
“自雍山方伯部崩,战鼓被我族得到,岁岁祭祀,几如死物,今日为何会响?”
中年人正是鳌山伯主。
此刻,他死死的盯着自响的石鼓。
这是当年雍山方伯部猎五阶夔牛兽,取夔牛皮制作的战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