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已经从昨晚说到现在了,现在她的乳头被他亲得还肿得像被辣椒辣红。
王淮恩因为痛感或者差点被撞破的亲吻而烦躁,推掉不分场合的粘人精,擦掉脖子上的吻,隔着T恤把内衣往下拉回到原位,瞪了肇事者一眼。一切恢复正常,出房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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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疏跃回到房间,姐姐不见了,只见陆嘉图在看他的相册,里面是他的初高中、寒暑假各种照片。
凑近,发现陆嘉图在看的其实是姐姐,他过生日时在旁边大口吃蛋糕的姐姐、旅游时他旁边一脸嫌弃的姐姐、全家福里站着的表情严肃的姐姐、姐弟俩扭打、姐弟俩对着镜头翻白眼。
缺席六年的人有许多没见过的东西。
王疏跃耸耸肩,躺下来,让出时间。
空调和电脑风机不知为何那么响。
“她怎么都不笑的。”站的人像是自言自语。
“她在家脾气很臭。”王疏跃躺在床上,双手做枕头,看着天花板,“嘉图哥,你和姐姐是不是在一起了?”
六年前,王疏跃还小不太懂事,但是知道姐姐做了什么事情让家里人大发雷霆,隐约和陆嘉图有关。那阵子家里的哭闹、禁闭、摔砸,什么都有,他也心烦意乱。
陆嘉图走后,姐姐在家人面前就不爱笑了,口头禅变成了“我讨厌你”、“我恨你们”、“是不是我去死了一切就能消停了”。
听见她对爸妈都这么说过,不知道她这么糟糕的脾气,在学校里怎么交朋友。
王疏跃顶多能接受她的讨厌、不能接受她的恨和她的死。
所以他是个很乖的弟弟。这是替代品的自觉。
“嗯,但是她不让说。”陆嘉图在摸照片里姐姐的脸,那是她上大学的第一天,全家在N大大门前的合照。她被太阳晒得五官全都皱在一起,只是白白的皮肤在阳光下很显眼。
“听她的吧,她还挺有控制欲的,不然要抓狂。”
陆嘉图笑了笑,能感受出来。
王疏跃有点怅然,好像是替代品在原物归来时的无处可去。但仔细一想又不是那样。一个挺身坐起来,决定把心里有些复杂的情绪定性为——傍晚本就容易让人多愁善感,哥哥姐姐重修旧好,虽然好得有些过了头,他应该是开心的。
他笑了笑:“嘉图哥,挑一张照片吧,送你。”
陆嘉图手上早就抽出来一张了,那是一张他们姐弟平平无奇的合照,只是姐姐没看镜头,看的是镜头外的远方,侧过去的脑袋,长长的头发,从肩滑落,或许有思念之情。
王疏跃又说:“别再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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