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三天,雪花断断续续,众人从最初看到时的兴奋,以至于后来都害怕起来再看到下雪。
但怕就行了嘛?
战术周的训练,也就周一停了一天,后面几天爬战术的铁丝网下,有些泥土都被冻僵了,硬是被他们一趟趟给爬到化开。
每天不是在跟泥水战斗,就是在去战斗的路上。
配发的两套迷彩压根就没法干净,刚换新的不到十分钟就能脏得跟没洗一样。
陈默他们每天回到宿舍,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把干涸到衣服上的泥块,在墙上摔打摔打。
把泥块摔掉,拍拍灰尘,叠起来放柜子里,不影响第二天穿就行。
晚点名以后,抽时间自己缝衣服。
不缝不行啊,随着战术周训练幅度越来越强,各班新兵的军装那就没有不破的。
只要稍微懒点,身上的迷彩就会破破烂烂,里面穿的毛衣和线裤会有一大块露在外面。
这事要说的话,陈默其实蛮郁闷的。
一开始他的衣服破了,都不用自己动手缝,去晾衣场转一圈,总能协调一两件差不多点的。
凑合穿穿都能过。
可后来破的实在太多,晾衣场也没完整的衣服,只能自己学着缝。
这不。
周四,也就是1月21号晚上。
刚刚晚点名过后,八班的众人就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宿舍。
又是被挨练的一天。
几人刚到宿舍,就赶紧搬着马扎坐下续命,有些不太讲究的,直接秃噜到地上,丝毫不顾形象的躺着。
“额滴妈呀,爬战术要是再这么练下去,我非废了不可。”
杨大力甩动着手臂,仰着头双眼无神。
陈默则是走到铁皮柜前,从里面翻出线包,跑到灯底下蹲着穿针引线,准备把自己迷彩服缝一下。
等老炮走进宿舍,看到里面或蹲或坐或躺的众人,他倒也没有拉脸。
而是随手搬了把马扎坐到门口的位置,盯着穿针的陈默看了一眼,而后才转向其他几人笑道:“怎么了,就这点训练难度都受不住了?”
“明天又该内务检查了,记住我对你们说过的话。”
“还有连里面已经通知,明天上午卫训队那边会过来军医,教你们战场急救科目。”
“科目并不难,都是教怎么包扎,怎么止血,还有固定伤口,搬运伤员各项注意事项。”
“明天我会在旁边监督,就一个要求,卫训队的人怎么教,你们就怎么学。”
“谁也别掉链子,这科目的重要性我已经讲过了,也很轻松。”
“明白吗?”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