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绍安看着空空如也的台面,冷笑道:“上回你们那署长过来一查,黎德胜这只老狐狸借题发挥,把查验费抬高了三个点,以后他要的只会越来越多。”
“能用钱铺路不算事,我这边的人可基本全被洗了。”
自从巴图去世,署长的位置一直空缺,而女王下令彻查官商勾结,紧接着就有禁毒行动展开,甚至是交给怀特全面负责,明摆着托举。
如今国内江屿没有特别值得信任的官员,有的也只是一个不定数的邦达,该做的事是时候提上日程了。
“金三角各国都在收紧政策,目前越南还算放松,我会让人趁着这个空档把市场脉络摸透。”江屿放下单子,“你把现在这批货卖出去看反响如何,可以的话,之后的市场拓展我来负责。”
“我相信你不会做没把握的事,也不会拘泥在一个地方。”陈绍安扶了扶眼镜,“所以,你打算怎么做?”
江屿拿起对面的三张牌,仔细看的话,每一张牌的背部都有细微不同。他闲得无聊,试着刚才发牌员的手法,洗起了扑克牌,“我家老头安排了一段姻缘。”
听见新鲜事,陈绍安挑眉:“怎么说?”
“我觉得不错。”江屿淡道,“回去就搞个官职玩玩。”
陈绍安并不意外。
身份是用来搪塞并掩人耳目的幌子,真要想麻烦少,办事高,最好的办法是官方支持。得到支持,等同于控制了整个市场。
而男人本就是利益优先的物种,即便心里装着某个人,只要另一个能带来更实在的好处,就不介意将前者暂且搁置,更何况还是江屿这种有着更深层次野心的男人。
对那一家子而言,女人是棋牌上最易置换的棋子。陈绍安笑道:“认识十几年,我还是觉得你各方面都挺混账。”
“多谢夸奖。”江屿已经洗好牌,信心满满给彼此发牌。
陈绍安拿起一看,烂得不忍直视。
江屿给自己发的牌也挺烂,脸上一副怎么可能的表情,打算再试一次。转眼看到对面站起身要走,他把人叫住:“你去哪?”
问得陈绍安好笑,“你要还想玩,可以去我场子里。不过家里小孩等我过周末,陪不了你。”
说着他突然多了句嘴:“你难道一晚上没人陪?”
这话说的,像讽刺回前面那句“一晚上不跟注”,有的人没人等也没人陪。
果然研究牌术的男人瞬间黑了脸。
这陈绍安心眼小得很,旁边周强见此情形,赶紧用手招呼陈平带人走。
自从童颜那天掐断电话,屿哥干什么事都攒着一股火,甚至像一个没地方去的浪民,待在岛上的咖啡厂监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