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小猪崽嚎得太惨,路过的村民没忍住站在猪圈外围观。
等他们看到时知夏手起刀落的动作,头皮发麻的退后了一步。
“守业,这是再做甚啊!”怎的这么对待小猪崽。
花钱买回来的猪崽,哪能这样糟蹋。
做完事的时知夏,将小刀擦干净:“堂叔,行了。”
“我刚说的话,你们可有记住,一定要好生照顾着。”
“待它们能吃能喝,这事就成了,再过一个月,你们就能看出区别。”怕他们不上心,时知夏又叮嘱了一遍。
老大时守业赶紧点了下头,他恨不得将这些话全背下。
“晓得了,晓得了,我都记下了。”
至于村民们的痛心疾首,时守业也不知该如何解释。
难道要跟他们说,自己也是一时头热,让知夏将猪阉割了。
“知夏,你这手艺可真是好。”叔公看到她劁猪的手艺后,咧着嘴笑了起来,还是进城好,进城能学到本事。
看看,知夏连劁猪的活计都会,多好啊!
“叔公,要是堂叔他们想学,我可以教他们。”时知夏巴不得公猪全去势,这样猪肉的质量才能更上一层。
她每日处理猪肉,真的要费不少的时间。
羊肉价格贵,客人们偶尔吃一顿,不会心疼。
若日日吃,哪里架得住日益干瘪的荷包。
“嘿,他们哪里学得会。”叔公一摆手,刚才三个儿子的怂样,他这个当爹的可是看在眼里。
瞧他们腿抖的,好似知夏阉的是他们,没出息。
时知夏想着,等小猪崽们长大,他们知道阉割的好处,也许就会想学劁猪的手艺了。
如今,村里可没有人会劁猪。
堂叔他们若是学会了,不就是独一份,没人会抢生意。
时守业三兄弟将小猪崽安置好,又面面相觑了下。
“大哥,这几只小猪崽若是出事……”老三时守昌心痛道。
时守业嘿了一声:“怎的现在才说这话。”
“阉割前,你和老二若是没有想好,为何朝我使眼色。”
什么使眼色,兄弟俩人捂着胸口,他们这是被阉猪崽吓得眼角抽抽,哪里是给大哥使眼色。
老二时守成急了:“我以为你俩已经想好了。”
“不是你俩想好了,我才点的头。”老三时守昌两眼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