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深说:“看——”
喻繁:“胡主任。”
陈景深:“。”
王潞安:“……”
王潞安迷茫地眯了一下眼:“胡主任?胖虎?他跟这座位有什么关系?”
“嗯,”喻繁脸不红心不跳,“我这位置,站起来就能看到楼下的办公室。”
王潞安:“我怎么没发现?”
正常,当事人自己也没发现。
陈景深瞥了一眼喻繁的嘴,想不明白这人怎么还是这么能扯。
王潞安站起来试了一下:“看不到啊。”
喻繁:“你太矮。”
“靠。”
王潞安看向陈景深,“学霸,你喜欢胖……胡主任啊?为什么,他不是不带班么?”
感觉到身边人恶狠狠的视线,陈景深手指夹着笔,沉默了两秒。
“嗯,”他毫无感情地说,“我喜欢他编写的数学讲义。”
王潞安:“……”
喻繁拿起校服扔在桌上,铺成枕头的模样,开口赶人:“回你位置去,我要睡了。”
课间结束,上课铃响,物理老师抱着课本走了进来。
班长喊了一声起立,陈景深站起身,发现自己身边空荡荡的。
喻繁趴在桌上,已经睡着了。
他原本是抱着外套脸朝下睡的,睡熟了觉得闷,又扭了扭脑袋露出半张脸。
男生闭着眼,鼻梁挺翘,眼尾和右脸颊两颗小痣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比醒着时少了许多攻击感。
原来痣不会随着年龄长。
“坐下,”物理老师又重复了一遍。他推了推眼镜,看着后排还站着的人,“陈景深?”
陈景深收起视线,坐了回去。
……
喻繁是被拍桌子的声音吵醒的。
他一抬头就吃了庄访琴一记冷眼。
见他醒了,庄访琴停下用教案拍讲台的动作,举起手中的试卷:“都把桌面上的东西收起来,这两节自习课先用来考试,放了这么久的假,我要看看你们忘了几车知识点。这次考试我要批分的,都给我认真写。每组第一个同学上来拿试卷,往后传。”
喻繁手指动了动,脸重新埋进手臂里,直到试卷传到他面前才艰难地坐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