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点多一道甜品,你要吗?”
“不用。”
陈安生摇摇头,“你吃吧。”
一顿饭稀里糊涂地吃完,容念维持着厚脸皮,继续黏着陈安生。
在没想到如何保住花瓶之前,他能做的、想做的就只有贴住陈安生,好让不安稳的感觉缓和一点。
也许是伸手不打黏人猫,陈安生始终没有推拒他的靠近,反而主动问他晚上要住哪里。
听闻大少爷要去异地工作,管家自然早早地就给他订了当地最豪华的五星级酒店,浴缸大得能装下两个人,窗帘一拉就可以俯瞰整座城市的夜景。
可是如实说的话,陈安生就不会操心他了。
“住在。。。。。。认识的人那里。”
本以为陈安生会说“要是在别人那住不惯的话,要不要来我家”,结果对方只是说了声“那就好”。
没得到想要的回答,容念的沮丧感愈发强烈,可要是他像之前一样耍赖发脾气,搞不好陈安生又要在心里给他的幼稚记一笔。
“我送你去住的地方,然后就回家了。”
事已至此,容念只能随口说了一个高级小区的名字,陈安生言出必行,一路把他送到了小区门口。
舍不得分开,又想不到借口挽留,容念站在原地,望着陈安生渐行渐远的背影。
这要换做以前,他想都不想就会追上去,使尽浑身解数撒娇耍赖,直到陈安生答应要收留他为止。
然而他任性的前提是,陈安生会无条件包容他。
毫无疑问,这个前提已经不复存在了。
确保陈安生看不到他了,容念才意兴阑珊地抬手拦了部出租车,打去他要居住的酒店。
在他去浴室洗澡前,陈安生发了条消息来,“你还记得那晚我喝醉了之后发生的事吗?”
果然,要来的躲不掉,陈安生最终还是提了这件事。
要是他说记得,陈安生是不是就打算和他摊牌,告诉他自己另有喜欢的人,要他以后别再这么缠人了?
容念蔫巴巴地瘫在大床上扯谎,房间里的冷气开得太大了,但是他甚至没心情起来调温度。“不太记得了,怎么了吗?”
过了好一会,陈安生才回他,“没什么,我也不记得了。早点睡吧,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