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生确认道:“60万的合同,我签。”
“哦,好。”
我木讷地将早已准备好的电子合同发给他,他简单扫两眼就签了。
“款走公账、财务下午转。”
“哦,好。”
沈月生锱铢必较,与渠道合作会比澜海节省数十万的广告费,他没理由与我合作。
这单怎么突然就谈成了?
惊喜来得太突然,我一时不知要说什么。
沈月生走过来,摸摸我的头,我瞬间破防,立刻抱住他。
如果他刚刚不让步,或许我这辈子就再也抱不到了。
我将头埋在他肩膀,狠狠吸食雪松香。
怀中人手臂搭在我的腰,又落下,反复几次,最后轻轻叹了口气,伸手回抱我。
抱得很紧,就像是怕我跑了。
受苦时牙打碎往肚子里咽,尝到甜头才会感到委屈。
我怀着一丝侥幸心理,想弄清小雨的滑板是不是误会,委屈巴巴道:“小时候在农村生活,过年时拿一堆礼品串门,有次我从一个叔叔家看到了我们家送给我二姨的德国黑啤,心里有些不舒坦。黑啤是我妈推车到10里外的大商场买的,是她的心意,我不理解我二姨为什么要把礼品转赠。”
与聪明人讲话,一点就透。
“我答应过小雨,等她能用单板时,就送她块滑板,而你的滑板刚好出现在那个时间。”
沈月生拍拍我的背,“并且,那时我以为我们不会再见。”
不是误会,他果然将我送的滑板送给了别人!
因为时间赶巧、以为我们不会再见面、就将我的心意弃如敝履。
他认为没有价值的就该淘汰,将我的滑雪板送给小雨体现了它的价值。
金钱地位的差异是次要的、思维上的差异是最致命的。
我们思考问题的方式不同频。
他的解释让我更加难过。
沈月生的唇划过我侧脸,轻轻碰了下我的唇角,说:“以后不会了。”
谎话连篇的狐狸精,要我怎么信啊?
我吸吸鼻子,还是难过。
嘴唇有点湿,是大白兔的味道,沈月生吻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