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次要。”
我看着他的眼睛说,“最主要的,是学会了压榨利益。”
既然他只与我谈利益,那我就把利益压榨到最大化。
沈月生那么高傲,倘若我提出终止关系,他一定会难过;我希望他厌烦我,快些给我个了结,这样他就不会难过。
悬着的刀总要落下,我想让他杀了我。
Q1完成任务,Q2升到KA顶级,销售任务与陈夕一样,都是50万毛利。
我说:“这季度需要50万销售毛利,在保证其它客户正常回款的情况下,需要品胜出30万毛利。”
沈月生挑眉,“品胜之前应该是不到10万毛利,你让我翻3倍?”
“对。”
“真不要脸。”
我存心不想好,继续输出刺激他的话:“去年12月,品胜单月投放广告60万。所以季度投放180万,应该没什么问题。”
沈月生近在咫尺的眉峰凸起,“之前是有美业课程招新,现在春招刚过,品胜没必要加大投入。”
“不能加大投入,就不能再给返点。”
我说,“广告公司不是渠道商,季度60万的消耗量,在业内不会给返点。”
沈月反问,“你觉着亏了?”
我咬紧后槽牙,破罐破摔道:“我想完成业绩,现在品胜的投入不足以让我完成业绩。”
空气仿佛凝固,隔壁传来砸墙的噪音,大床变成了谈判桌,他的呼吸变重,眸中跳动着火,与发疯扇我前的神情如出一辙。
我在他的唇上虔诚地印下临别吻。
闭上眼,等刀落。
淡淡的雪松香包裹着我,充斥着眷恋与不舍。
微凉的手掌触碰我的脸颊,划过我的脖颈,突然掐住我的咽喉。
沈月生双眼猩红面色狰狞可怖,仿若从地狱来的玉面修罗,手劲儿之大让我丝毫不怀疑他再用力些就会掐死我。我握住他的手,费力地喘气,抑制不住地干咳,被应激反应激出耳鸣,听不清他在吼什么。
吼了几句,他松手了。
楼下埋葬着绿萝的尸体,我的爱情在地底。
我语无伦次地说着不过脑子的话、戳破他的心思、歇斯底里地求一个解脱,“我贱你更贱,都这样还是非我不可,你就是不舍得!”
在事实面前,沈月生说不出否定的话,只能骂我打我扒光我。
床板嘎吱作响,沈月生掐着我的脖子,说:“上我。”
“什……什么?”
话题跨度太大,我怀疑听错。
他的指甲嵌进我的脊背,吼道:“让你上我!”
我大脑短路,下意识服从命令,他不舍得扇我,就说狠话羞辱我,“逮到洞就钻的脏狗,真他妈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