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回来,他回卧室锁上门,继续跟对方骂架。
5分钟后,卧室里乒乒乓乓,像是在砸东西。
砸就砸吧,气性真大,还好里面没啥值钱的。
我在客厅踱步,想等他消气再进去,走到收纳柜,看到琳琅满目的滑雪板,突然想起那个被扔的。
这些滑雪板普遍3-5万,算上固定器要5-8万,现在沈月生不滑雪,100多万的装备都落灰了。
咦,角落这盒子咋没灰?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拉开收纳柜,打开盒子,看到ATOMIC滑雪板。
去年产的,白羊腊和杨树木芯,黑底红漆。
是那个被扔的。
在我离开公寓后,沈月生一定是冷着脸顶着雨下楼,不情不愿地擦干净滑雪板上面的灰尘,将它收进盒子,幻想着我很快就会回来。
他小心翼翼地藏着心思,每当夜深人静时,就打开收纳柜抱着滑板流眼泪。
哭得我心碎。
他给我无数次机会,留着我的滑板和手机壳,为我豪掷千金……之前我总想确认自己的特别,现在确认完只有心痛。
他发烧时,我就该去看他;他回俞城时,我就应该立刻抱住他,告诉他:我也想他。
若不是两个月前的北市偶遇,我们就会错过。
以前,他摧毁了我的爱情,我间接害他患上抑郁;现在,他给了我对等的爱情,我也要让他重新拥有健康的身体。
10分钟后,我推开卧室的门,屋子里全是烟味儿。
沈月生坐在床上,烟蒂扔了一地,我走过去蹲在地上,掐灭没熄火的烟,他看向我,锐利的目光柔和些许。
“我下周要去北市。”
“嗯。”
“你怎么不问?”
我瞬间会晤,追问:“要走多久,见什么人,晚上几点方便通话?”
沈月生摸摸我的头,“大概1个月,去见股东,晚上10点之后应该能通话。”
“主人觉着北市好、还是俞城好?”
沈月生说:“我回俞城,就是因为和股东吵架,股东大会投票,他们总是唱反调,在北市呆着闹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