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进厨房,说:“你教我做饭吧。”
“不教。”
“为啥,我帮你分担家务不好么?”
邱伦淡淡道:“教会了你,我就没工作了。”
我:“……”
大哥真是人间清醒,每次跟他说话都有种拳打棉花的无力感。
别人兴许说不过他,还好我就是干谈判的。
我说:“你教我,在我学会之前还可以继续工作;你不教我,我就和阿生吹枕边风,让你立刻没工作。”
邱伦面露难色,想了想,妥协道:“那好吧。”
我为没去找沈月生而自责,想要弥补曾经的亏欠,但更多的是想对他好、想好好照顾他、让他之后除应酬外吃的每顿饭都是我做的。
早餐从简,邱伦蒸了10多个胖乎乎的包子,煮了锅皮蛋瘦肉粥,我帮他弄了碟拌黄瓜。
“呃,早饭一定要吃的吗?阿生还在睡觉呢。”
邱伦再次神色复杂地看向我,“沈董的身体状况,尽量别让他太劳累。”
我:“……”
“我们昨天真的什么都没做!”
“怎么可能?”
晕,我就这么不可信吗?还是说,他不信我是1啊?
我刚想解释,邱伦说:“沈董患有睡眠障碍,平时得吃药才能睡着,早晨6点之前肯定会醒。”
“什么?”
昨夜,沈月生说他睡不好觉,我以为是想睡我的借口,没想到他是真的睡不好。
邱伦翻出盒药,说:“沈董平时吃这个。”
药盒上写着:劳拉西泮片
这不是普通安眠药,而是治疗早段失眠缓解焦虑症状的药,我小弟治疗抑郁就是吃这药。
包养我之前,沈月生说他工作忙、脑袋里的事情多、经常睡不好觉;在一起后,他每夜都睡得安稳,不禁让我怀疑他是在骗我;我离开后,沈月生在高强度的工作压力下,变得更难以入睡,需要药物治疗。
这一年,沈月生瘦了很多、做了手术、还得了抑郁症。
离开我,他过得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