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髓剑……
他的记忆突然开始倒带,最终在小镇定格。
云姐每天腰上挂着的那个。
现在想起来,左邢忽然意识到了那个玉佩给他带来的熟悉感,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那不就是一把缩小了的青髓剑吗!
这么早就……?
左邢的脸色变了变,似乎是想要去质问事情的罪魁祸首。
这事也不能怪左邢没注意,谁能想到那个时候陆行则就已经不声不响,把本命剑挂在了云霜月身上,而且他的本命剑居然真的乐意。
他视线转了转,回到竞技场上,却发现陆行则留下了这满场的哗然,已经带着云霜月逃之夭夭了。
——
竞技场的某处角落。
陆行则的胳膊枕在脑后,笑嘻嘻地站在云霜月的旁边:“怎么样?还是青髓剑好用吧。”
云霜月用手撑着,在一块白玉石上坐了下来。她的头发有些乱,是刚刚陆行则趁乱牵着她袖子逃走的过程中跑乱的。
她抬起头,天上的太阳有些刺眼,让云霜月不受控制地眯了眯眼睛。我的手心还残存着青髓剑的波动,和挥动它时的快意。
“我们终于一起赢了诶,云霜月。”
陆行则的话带着笑意,模模糊糊地传入她的耳中。
和前世那个强硬将青髓剑塞给她,说要带她一起去上界的少年声音重合起来。只可惜那时她体内的禁制当时还未破除,让她无法彻底离开清淮。
飘动的浮云在此刻被风推着,轻悠悠地向某个想去的方向走着。竞技场上的一场战斗后,云霜月此时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似乎也坐到了那高天的白云之上,慢慢地飘动着。
云霜月没有接陆行则的这句话,而是在静了一会儿后突然轻声道:“……刚刚跑起来的感觉,和前世很像。”
陆行则只愣了一下,随后就用肯定的语气道:“是我前世牵着你的手,带你在清淮房檐上乱跑的那次?”
“你带我跑了这么次,怎么这么确定就是那次呢?”
云霜月用自己的胳膊支起手,让掌心撑着脸,姿势难得有些随意。
她自己不常做这些动作,可是陆行则却很喜欢这么摆着。
“直觉。”
陆行则走到云霜月面前蹲了下来,也照着云霜的姿势撑起他的一边脸:“我说的没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