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昼坐下来用手捧着脸,侧耳听,“相公你再多说一些你们之前的趣事。”
宋长叙轻咳一声,“还能有什么趣事,每天都是在翰林院干活,沈兄最是勤劳,裴兄已经消失了,我也很勤快,根本没时间做其他的。”
晚上用了晚食,许知昼拉着宋长叙一块出门,“我想去看看大哥,他的月份比我大,还有两个月就生了,我们一块去看看。”
宋长叙轻应一声,护着许知昼在街上走。现在街道上的小吃铺子还未摆好,人群不算太多,他们转过一个拐角不到一会儿就到谢府了。
宋长叙敲门,门子打开门早就认识他们了,什么话都没说就把他们放进来。
曹琴端着一碗药递给许知辞,许知辞很快就把药喝完了。
许知昼走进屋子,看见许知辞坐在床上,后背垫着枕头。
“大哥,身子如何了?”
许知辞笑了笑,“还好,跟之前没什么区别,就是孩子更容易踢人了。”
谢淮川从屋子里出来,宋长叙跟谢淮川一块,许知昼留在许知辞这边问道:“接生婆这些准备好了么?”
曹琴说道:“淮川已经准备好了。”
许知昼看着许知辞拿着帕子给他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这回相公升官,陛下还赏了一些珍贵药材,明天我吩咐人带一些过来留着给大哥吃。”
在这种事上许知辞不会推辞,他明白药材的好处,从皇宫里出来的药材在民间千金都买不回来。
“我要谢谢你,知昼。”
许知辞笑吟吟的,目光柔和。
许知昼被许知辞看的一阵害臊,“大哥说哪什么话,我们都是兄弟,举手之劳嘛。”
曹琴见他们哥俩好,她的心情就更好了,叮嘱许知昼几句,“你性子活泼,如今有了身子,月份也大了,要小心身子,注意吃食,特别是马上要到夏天了,少吃一些寒瓜。”
许知昼乖乖的应下来。若是宋长叙来跟他说一些,他是还要顶嘴的,若是曹琴来说,许知昼只能乖乖应下。
另一边宋长叙跟谢淮川绕着院子边走边说,最近空了一个位置,谢淮川升官成了从五品的卫镇抚。
虽然他在京城战战兢兢做事,但并无背景实力,升官也轮不到他。
谢淮川没有门路便想问问宋长叙。
宋长叙沉吟:“当时我应该还在吏部,这件事没有经过我的手该是避嫌了,明日我帮哥夫问问再给你消息。”
谢淮川应一声,眉眼轻松许多。
他想到什么又有几分踌躇起来,不知如何开口,他想找宋长叙借钱。他的俸禄七八两银子不够家中开销,开了一家面馆一个月能有二三十两银子,除去开销每个月能剩十两银子。
他手里还有以前在军中积攒的银子这样算下来还是不够买房。有了孩子后,家中还有仆从,吴先生也在,他们租的院子太小了。
再者到了年底又要交房租,谢淮川还是希望有自己的房子。
宋长叙走了许久,没有听见谢淮川说话的声音,他抬头一看就知道谢淮川有心事。
“哥夫有什么事可以告诉我,我们都是一家人,我能帮的一定会帮。”
谢淮川:“我想找你借三百两银子,我看中了一座宅院,现在手里还差点钱。”
宋长叙没有那么多钱,家里做生意赚的钱都是许知昼在管,让谢淮川去找许知昼借钱,宋长叙想了想还是算了。
“好,哥夫,我身上没有带那么多钱,明日来府中把升官的事跟银票一并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