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融跟他一块走,瞧见有一个拨浪鼓被吸引了,以前他从来不会被这些东西吸引。
沈良注意到他的目光,“我买给你?”
“家里已经有许多玩具了,没必要买给孩子。”
刘融说话有几分客气。
沈良目光一沉,面上带了浅笑,“还在为那件事介意,你明明知道我跟他没什么,他也被你处置了,你怎么还要闹别扭。前天到了刘府,也冲我甩脸子,险些让我被岳父骂了一顿。”
刘融垂下眼眸,看着地面,说道:“我心情不好,你多担当几分。你若想纳妾,我也是同意的,但你在怀孕的时候偷偷摸摸行事,让我颇为鄙夷。我曾主动把我贴身的哥儿送给你当妾室,你自己不要,说只要我一个人就好了,现在可好了,平白无故冒出一个蓝颜哥儿出来。”
“宋大人跟知昼才走,我也不想跟你在大街上吵,家丑不可外扬。”
刘融还是端着首辅哥儿的架子,沈良顿时就没有解释的欲望了。
他确实没有做出对不起刘融的事,那个哥儿还是刘融从刘府带来伺候他的,在他们院里摆弄花草,做点洒洒水的事。
沈良是一个标准的士大夫,文人风气重,他就喜欢摆弄一些花草,在花园里品茶吹风。
一去一来就跟侍弄花草的哥儿熟悉起来,但沈良只当他是爱花草之人,偶尔说几句话。
有一次他又被刘融孕期的情绪弄的有些烦躁,到亭子里赏花品茶平复情绪,不知怎么那侍弄花草的哥误会了什么就上前找他说话,一不留神跌倒在他怀里正好被刘融撞上就这么一直闹到现在。
刘融回了府邸对沈良没什么好脸色。
沈良同样也是心高气傲之辈,见他冷若冰霜的样子,他也不拿自己的热脸去贴冷脸,甩袖离开。
刘融自己回到婴儿房里,看见孩子在睡觉他看了半晌,突然跑出去呜呜作哭。
刘融的贴身侍从忙不迭跟上去,递了帕子给他,搀扶他到一旁的廊前坐着。
“少爷,大人都说是误会,您怎么还放不下。那下。贱蹄子也叫您赶出去了,大人也是温柔小意,您何必如此。”
刘融拿着帕子搽了脸,哭道:“你竟成他那边的人了,这么帮他说话。你听听他说的话,他跟一个侍从说我烦,说他受苦,又有我爹压着他,心里不知吞咽了多少委屈。他从不跟我说,倒是跟一个下人倾诉起来,白白让人看了我的笑话。我怀着他的孩子,反倒落了一个不是。”
沈良在屋子里想了一会儿又觉得刘融是怀孕生了孩子,情绪还是有些失常,他作为相公该包容他,他也确实不该对一个哥儿说那样的话。
再加上他们还有一个孩子在,沈扬又有什么错处,今晚他都还没去看过儿子,这样想来沈良脑子里的犟消失了,他重新变得柔软,起身去寻刘融。
等他到婴儿房没有看见刘融问了奶娘,奶娘说道,“我瞧见主夫情绪不对,像是红着眼眶跑去了花园的地方。”
沈良听着心中空落落的,他应了一声看了一眼沈扬就去花园找刘融。
他刚看见刘融坐在走廊前,在一旁的还有他的贴身侍从,他的肩膀一抖一抖的,仿佛是正在哭。
沈良的心一抽一抽的。
他正打算上前去安慰刘融,然后他听见刘融说:“要不是宋大人之前就娶了夫郎,我该嫁的人是宋大人。”
“我今天上街瞧见宋大人跟知昼的模样真是羡煞旁人。”
沈良:“……”
他没有惊动任何人悄悄的离开了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