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有种尘埃落地的感觉,这是他自己把把柄送到他手上。
宋长叙把何郎中贪污受贿的证据交给简息。
吏员放在宋长叙手边一杯热茶,带上门出去。
简息正在看宋长叙呈出来的证据,他看完后手指在证据上点了点,“你为什么要收集他贪污受贿的证据?”
宋长叙被简息这句话打的措手不及。
对上简息平静的目光,宋长叙有种感觉,就是简息也知道何郎中私下的勾当,不知为何没有处置。
宋长叙实话实说,“何大人抢走了我的功劳,我气不过,又知道何大人跟通大人的过节,我想何大人的把柄应该不只一处,所以就去查了他。”
简息知道缘故后面色一缓,“看来确实是何郎中太胆大了,竟还犯下了欺君之罪,你当时为何不说?”
宋长叙:“此事经过我和苏大人,何大人之手,我毫无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反而会连累苏大人,故此不敢说话。”
简息:“这么说也有道理。此事交给我,当然你说的何郎中欺君一事,我也会如实告诉许大人。”
许安宴就是吏部尚书。
宋长叙:“多谢简大人。”
简息又看了一遍证据,然后抿了一口茶,“水至清则无鱼,何郎中贪的太多,明面上就有这么多,私底下更不知道有多少。你下去吧。”
“是。”
等宋长叙走后,简息先处理了几本文书。他坐在吏部侍郎的位置,要说没有人给他送礼那是不可能的,在过年过节都会送点。
简息不收银票,收点茶叶跟珍贵字画,酒水跟吃食,滋补品,其他的太贵重的物品他就不收了。
有人是想找他攀关系,要是底下的人真有点能力,他不建议提拔一下,要真是个废物,他东西都不收,这事情办不成。想让他提拔一下,肚子里总要有点墨水,不然提拔上来出事了,他也要受到牵累。
何郎中做的事,简息看不上,觉得埋汰,做的也不干净,太粗鲁,完全置自己的名声跟官途不顾。这回还要抢下属的功劳,把人逼急了,这回就遭了。
简息拿了证据去找许安宴。
过了半晌,许安宴就到盘龙殿求见平景帝。本来这事上个折子就好了,但涉及到欺君之罪,许安宴出于谨慎还是到盘龙殿找平景帝。
平景帝听说是许安宴找上门,他还是从凤阳宫移宫到盘龙殿,让许安宴上前说话。
“陛下,臣是今日才知道这件事,何郎中买卖官职,贪污受贿,这里有经过他手处理的官职,至于贪污的银子尚不得知,还要请刑部的人去查看,另外陛下曾下旨夸奖何郎中对武将安置的事情处理的好,那是吏部主事宋大人的主意,结果被何郎中据为己有。”
平景帝翻看证据瞧见地方官员占大部分,一些不显贵的朝廷官职也被他占了,又听说强占功劳的事,他气的不轻。
“真是好样的,一个小小的正五品吏部郎中犯下这么多的错,现在才把他抓住耽误了多少事。许安宴,朕看你这吏部不干净,以后朕怎么好把事情交给吏部来做。”
许安宴跪下,“陛下息怒,臣下去后会好好自查。”
平景帝还是相信许安宴,“去传旨给刑部,让他们先把人抓进牢里,再去寻找证据,好好查查这个人,看看还有多少人跟他联系,有多少交易,有多少查多少,真是不知所谓。让他在吏部任职,反而方便他敛财。”
许安宴说道:“臣一定下去严查。”
平景帝让人把宋长叙喊来。
宋长叙到了平景帝面前不卑不亢,平景帝,“起来吧,朕就想为何朕问何郎中遣散回去的士兵跟将领如何处置时,他说的乱七八糟的。”
宋长叙思考片刻说道:“将领跟士兵要分开,另外陛下可以赏他们田地,银子少赏赐些,毕竟将领是少数,士兵是多数人,他们没有军饷后,又在边疆待了那么多年,想要养活自己一般还是种地,若是他们不擅农事,可以把地租出去,那么也有一部分经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