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刚从酒楼回来,天还未黑,小巷有几个人看见宋长叙跟许知昼回来了热情的同他们说话。
“听说宋秀才,不对,现在应该叫宋举人了,真好。我们这个巷口竟还出了一个举人老爷。我当初看你们来这里住的时候就知道这个地方是困不住你们的。宋举人真是天上的文曲星哩。”
宋长叙又是一番推辞:“不敢当,往后还不知道如何,现在不敢夸下海口。”
许知昼有几分开心,跟他们说一阵话回到屋里,还哼着歌。
“以前相公是秀才时,他们才没有这么热情,现在成了举人热情多了。”
许知昼给自己灌了一杯热水。
宋长叙笑了笑,“人之常情。”
“相公,我要给家里写信报喜,我来写,你帮忙看看我写的对不对。”
许知昼想到要向家里写信,有些迫不及待了。
他写一句话就问宋长叙一句,终于把一封信写完了,等明早就交到驿站去。
。
金河县只考了四个举人,冯信鸥得知宋长叙考上后一阵唏嘘。
但他确实明白,他的水平跟他们四个人都有差距,他吐出一口浊气,说道:“过几日我们就回水波镇吧。”
江琢点点头,安慰他:“没事的,相公,我们在镇上也能好好生活。”
冯信鸥叹息一声,拥着江琢。若是家中家底再厚一些,他可能会忍不住再考一次,可这样考下去就要等三年,完全耗不起。
回到水波镇先行赚钱,以后再想其他。
几日后,冯信鸥跟江琢要离开金河县,宋长叙跟许知昼都去送他们。
冯信鸥说道:“宋兄,我们先回水波镇了,祝你会试顺利。”
宋长叙拱手:“冯兄保重,祝你以后万事顺遂。”
许知昼跟江琢忍不住抱了一下,许知昼说道:“我现在会写信了,以后给你写信。”
江琢:“还不知道我跟相公会住在哪里,但你们的位置暂时不会变,等我们有了新屋子就把地址告知给你。”
两个人都是从水波镇来的,相处一年早已经把对方当做真心朋友了。等冯信鸥跟江琢一走,整个金河县他们就没有伴了。
宋长叙拍了拍冯信鸥的肩膀,“若是冯兄在水波镇有营生就好,三年后冯兄还能再试一试。”
冯信鸥:“那也是三年后的事了。”
两个人上了马车,宋长叙跟许知昼站在原地看了许久。
“以后在金河县真没有什么人能说话了。”
许知昼说到这里红了眼圈。
他们是同乡之人,又是同龄人,又都是从村子里出来,心里的感同之处更多。
如今只剩下他跟相公孤孤单单的。
他们回到家里,许知昼抱住宋长叙的腰,“还好我们不用分开。”
宋长叙摸了摸他的头,温声说:“我们不会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