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风最大,早上宋长叙还是按照自己的生物钟醒过来,他去盥洗后打开门想透透气,结果一股大风吹来,打开的房门被吹关上了同时发出巨大的声响。
宋明言在灶房调料汁,宋长叙进来说道:“大哥,今天风雪太大了,我看这天一时半会停不下来,今天还是不要出摊了。”
等家里的人吃完早食,岂止是风雪,已经有细碎的冰雹砸在地上。
许知昼推开门吹了一脸的风,还被吓到了。等到了下午,宋业就出去去看地里的菜,有些被冰雹刮到的菜他们就只好带回去,吃不完的放在地窖。
“这天气说变就变了。”
宋业叹一句。
其他的村户也是等风雪小后来看地里的菜,看见菜地被打得七零八乱的不禁也是面露苦色。
梁素去串门子听说菜地的事,心中也叹息。两个长辈回到家里却没有露出不好的心情,看着一大家子的人都好好的,这样就好了。
只要土地还在,他们就还能种。再说冬天的冰雹对他们来说已算好了,只要不在夏天遇上干旱或是洪涝,把秋收好好度过去,日子都算好过。
今天晚上吃的简单,围着烤一阵火,宋明言把鞋垫绣好了,一双新的鞋垫是给徐澄绣的。
前段日子徐澄刚穿上阿爹做的棉鞋,这回又有新鞋垫,可得意了。
梁素说道:“改日去镇上多扯点布,过年了好好做几身衣裳。”
许知昼闻言眼睛一亮,顿时应好。
宋长叙:“……”
他记得衣柜已经快要塞不下了。他自己的衣裳就把常穿的三件衣裳挂好,余下的地方全是许知昼的。
许知昼会把自己的衣服挂满整个衣柜,宋长叙曾委婉的提出可以把不穿的衣服折叠放好。
许知昼不肯说要是衣服折叠起来就会皱巴不好看。两个人成亲,岳父岳母心疼他,给他置办了四件新衣裳,现在只穿了两件,还有两件春装未穿。
宋长叙无法理解。
他一般都是只穿几件常穿的,只要没有穿烂,他就一直穿。他觉得旧衣服穿着很舒服,当然要是质量好的旧衣,不然很早就坏了。
许知昼已经在想要一件什么颜色的棉衣了,到时候去扯布的时候,他一定要跟着去。
回到屋里,宋长叙还是看了一阵书,他看的还是《周易》,现在理解多了,自己很有感触。
许知昼见他关上书,哼着小调在床上支着腿左右摇摆。
“相公,你看看,我是不是白了?”
许知昼指着自己的脸。
宋长叙凑上去客观的说:“我觉得没有白。”
许知昼不满的说:“什么嘛,我明明就觉得白了,一定是晚上你眼神不好。”
宋长叙实在不想争论一个哥儿脸到底白不白的问题,他心中装着锦绣文章,没有心思再装其他的。
“那我的腿呢?”
宋长叙闻言立马去看,他说:“可能白了。”
许知昼晚上睡觉转过身去,拿后脑勺对着宋长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