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都是他自个的揣测,我没有跟外人说过。”
许知辞生了谨慎的性子,谢淮川说的话,他都是一个人闷在心里。
若是谢淮川明年真回来,他打算再跟爹娘,不然怕爹娘失望了,对淮川的印象更不好了。
“好,若是他明年就能回来,你们两个人就早点把亲事办了。”
曹琴面露喜意。
许知辞忙低头纳鞋底,耳朵全红了。他也想早点见到谢淮川,这么多年过去了,还不知道他如今长成什么样子了。
不会见到了会认不出来吧。
他不敢再去多想。
。
宋长叙在邻水村读书读到快要过年的时候,最后一堂课,李秀才给他上完就让他们各自离去。
他们郑重向李秀才执弟子礼,推开李家院门,外边的风雪又急又多,远处的青山雪白一片,风雪落在他们肩上。
宋长叙吐出一口气,跟同窗们告别。
“往后各自的前程都要自己去争了,我们就此各奔东西。”
“能奔到哪儿去,还是在村里,或是在镇上。”
有人说道。
“有人会不一样的。”
林蒲说。
虽说他自己只想当一个账房先生,但他相信有人不会止步于此的。
他们再闲说几句,跺了跺脚,各自背着书箱离去,大雪掩盖脚印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宋长叙跟林蒲,冯信鸥各自道别。
分道扬镳后,他独自一个人回家。河面还是被冻住了,看不清河面上倒映的脸,也看不到水中的鱼。
宋长叙从石头走过去。
回到家里放下书箱,看见床上有一个小团,他凑过去一看,许知昼正在睡觉。
宋长叙放轻手脚,看见他的被褥盖好了,冬天到了除了盖一层大棉被,他们又搭了一层毛毯,这样每天洗完脚上床都是暖和的。
宋长叙继续看书写文章,明年二月就考试了,他心里还是有些担心。
许知昼今天赶早跟宋明言一块摆摊,他们从村里过来,没有那些住在镇上的人摆摊有优势,凭的就是味道好。大半年过去了,摊子有回头客,每天出摊有人卖,但多的是没有了。
今天又冷的厉害,卖完买了家里常用的物件他们就抓紧回来休息了。他们挣钱挣的也是辛苦钱,只说比种田的利润还是好上一些。
等他从睡梦中醒过来,天已经擦黑,宋长叙把书看完了,提了热水灌进茶壶,见他醒过来说道:“喝杯茶醒醒神。”
许知昼甩了甩头起身喝茶,这会子快到吃晚食了,他还有些心虚:“我睡这么久不会不好吧?”
他在自己家里也会睡上一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