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叫他起来读书。”
许知昼心里想到。
他看着宋长叙那张俊脸还是作罢:“今天也累了,还是让他多休息一阵。驴子也要休息几刻钟才能拉磨。”
许知昼扯下发带,用香膏擦了脸跟脖子。虽然挣钱是难了一些,但许知昼对自己还是很舍得的。
他对着铜镜照了照,满意极了。
“哥儿的脸顶重要了,当然男人的脸也重要,不然谁瞧得上,是吧,相公。”
宋长叙睡着了,说不出话没有办法反驳他。
许知昼当他默认了。
他开开心心哼着小调吹灭了蜡烛,窗户开了一个小缝吹风,他睡里头,宋长叙睡外头。
把枕头摆好,床上铺了两层厚厚的新被褥,软乎乎的,许知昼拿了一只宋长叙的胳膊抱在怀里,很快就睡过去了。
明天下午就等相公回来干活。
秋收一直在忙,宋长叙懊悔没有看书,跟着割稻谷,背谷子,他晚上很快就入睡了,根本来不及想其他。
等家里把粮食打完后,宋长叙松了一口气,虽说家里不让他去帮忙,但他哪能真不去。
他背着最后一背篓谷子回去。许知昼在他之前背了一背篓回来。宋长叙从门外回来就看见许知昼拿着钉耙在摊谷子,拿了细长的竹子做的扫帚扫上面黏着的枯草。
腰线压得低低的,腰身纤细,夕阳的光落下来一片橘色在许知昼的脸上还是显得脸白,手腕细又白。
宋长叙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他的眼眸漆黑,弯下腰把稻谷倒在院里。好不容易理好的稻谷又要重新理一遍,许知昼气呼呼的瞪宋长叙,叉腰:“你可以倒在这边来,你作甚倒到那处去。”
宋长叙说:“这里跟那边不一样吗?”
许知昼:“不一样,我要多走几步路。”
宋长叙被许知昼塞了钉耙。
宋长叙:“……”
家里的粮食打完了,留下家中的口粮和要纳税的,余下的还剩许多。
宋业跟梁素两个人都高兴着,要说宋长叙成亲花银子,是花了不少银子,他们又买了一头小牛二十几两银子就花出去了。
结果还是比他们预料的好,这回的粮食大概能卖六两银子,比往年好多了,往年最多卖四两银子。他们家里都是好田,虽然面积不如旁人大,但产量却是极好的。
宁兴朝的赋税是三十抽一,田地按照多少亩地来缴税,老百姓交田税外,还有人丁税,卖棉花有棉税,卖鱼有鱼税,还有布税。
村里的人都是种庄稼的,一般只需要交田税跟人丁税就好了。
秋收忙完了,宋家的人歇息下来。宋业笑呵呵的说道:“长叙,村里有人问草木灰的事,我是说不说?”
这法子是儿子说的,他怕嘴上没有把门说出去了,还是要问问儿子。
成家了,儿子也算是自己小家的一家之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