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长叙:“儿子知道了。”
说这话时,院子里渐渐热闹起来。宋长叙听见了几个熟悉的声音,他走出来看见了他的同窗们。
林蒲勾着身子在看王二郎记账,他嚷道:“我也认字,宋兄怎么不让我做记账先生。”
王家二郎尴尬一笑。
他听说宋长叙性子高傲孤僻,没想到有这么多人过来贺他成亲。
个个穿着长袍,有几分意气风发少年郎的气息。冯信鸥带了自己的夫郎来,冯信鸥跟其他的人也是小声的说着话,他还是很端得住。
其余的同窗坐了一桌,拣着桌上的瓜果吃。瞧见宋长叙出来了,他们一阵起哄。
“宋兄,喜服很衬你。”
冯信鸥说。
宋长叙笑着过来跟他们闲谈。
村里的人也来了,都是呼朋引伴的,一哗啦就坐了一桌子。
“长叙,今天是你大好的日子,我来喝一杯喜酒你不嫌弃吧?”
李秀才笑着挼着胡子走过来。
到了时辰,宋业找里正家借了马过来,若不是宋长叙在现代骑过马不然就要出丑了。
他看着面前高大的黑马,翻身而上。
到了许家,有人看见他忙进去告知。宋长叙一身喜服,身姿修长,面容俊美让不少哥儿,女子都红了脸颊。
他站在门口,看见许孙正背着许知昼过来。
许孙正说:“好好对他。”
宋长叙抓住另一侧的喜绸感到另一边的重量,他清楚的知道在另一边的人就是许知昼。
这段喜绸把他们连接在一起,以后可能还会度过很长的日子,也许一辈子也就这么过去了。
成亲就是这样,需要承担另一个人的重量,互相牵着一头。
宋长叙说:“我会对他好的。”
进了喜轿后,许知昼坐在轿子里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他攥紧喜服,心中怦怦直跳。
喜轿太狭窄了,也太热了。
外边敲锣打鼓的声音震的许知昼耳边嗡嗡作响,外边还有许多人的声音混杂在一起,他红着脸。
喜轿停下来了,许知昼本来打开盖头在散热,立马盖好盖头,矜持的由人牵出去。
隔着喜帕他看不清脚底的路,只能跟着喜绸的另一方跟着他走。宋长叙似乎察觉到他的怯意,他放缓了脚步。
两个人跨过了火盆到了堂屋,高堂之上坐着宋家父母,宾客的声音传进许知昼的耳边,他心中一阵紧张。
许知昼心跳如擂鼓,宋长叙同样紧张,两个人迷迷糊糊就拜堂成亲。
有人欢喜的喊道:“礼成,送入洞房。”
许知昼就被送进洞房了,他坐在喜房里,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他一个人在。村里没那么多规矩,也没有喜婆在,他就掀开盖头站起来给自己倒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