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清舒也没有动。
她只是看到,岑景的手微微动了动,从他的衣兜里变魔术般地摸出一条项链。
链条挂在他修长的手指上。
闪闪发光。
越清舒认得,那是她还给他的某样东西,他还是把自己的尾戒穿成了项链。
那是岑景戴了很多年的,属于他荣耀的记录。
岑景跟她说过。
他浑身上下最有纪念意义和价值的东西就是那枚戒指,他曾经把那枚戒指送给她。
但她冷漠地物归原主了。
那时候岑景说,就像她一定要守住那把雨伞,他也一定会将这个最有意义的东西在最重要的日子送给她。
越清舒问为什么,为什么是这个尾戒。
他说,因为那时只是想随便买一枚戒指,却没想到戴了那么多年,成了陪伴他最久的勋章。
爱上她这件事也是。
看起来是很随便的开始,他看似不在意,随意地开始,却成了他生命中最割舍不掉地一段感情。
她的伞,他的戒指。
这是他们的信物,也代表着他们相爱的宿命。
越清舒看着那在阳光下闪耀的戒指,忽然笑了,而后听到岑景的声音传来。
他的语气是坚定的。
“越清舒。”
“要不要跟我结婚?”
他顿了顿,又问了一遍。
“愿意嫁给我吗?”
越清舒点头,站在原地没懂,乖乖地等他过来接她。
她握着十五岁时最珍视的那把伞。
想着。
十五岁那个整天下雨的夏天,她不会再回去了。
因为——
今日天气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