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
徐澈时站在他后面,终于听到了“她”的名字。
也是那天,徐澈时第一次见到岑景的情绪到临界点快要崩溃的失态。
岑景像是随口问的,但他的声音却如鲠在喉,压着胸腔中的所有痛楚。
“你帮我问问越清舒。”
“她想看烟花么。”
徐澈时看着他这幅样子,给越清舒打了个电话,开的免提,尽量不让对方听出什么。
“清舒妹妹,新年快乐啊。”
越清舒的声音从遥远的南半球传过来,她的语气轻盈:“嗯!澈时哥新年快乐!”
“最近怎么样?还顺利吗?”
徐澈时又问。
“一切都很好,你呢?”
“我挺好的。”
徐澈时应着,想说所有人都好,但岑景可能不太好,“对了,国外过年放烟花吗?”
“嗯?有的,我们这段时间在悉尼,刚好有新年烟花呢。”
“哈哈那你喜欢烟花吗?”
“嗯,没有人可以拒绝吧?哈哈哈哈!”
这段话没有说太久。
越清舒就要挂电话,她说:“我要上船啦,信号不是t很好,下次再联系哦。”
徐澈时没有新的借口,也只能答应。
电话挂断以后,徐澈时没多问,都没问那个人怎么是越清舒,他只是跟岑景说。
“她挂了。”
岑景看着那通结束的通话,回神看向她曾经站着过的方向。
以前他一个不留神的回眸,就会看到她不知道望了多久的那双眼。
而现在,频频回头,频频去追。
却看不到那双干净纯粹,爱着他的眼睛了。
人这一生,总是要尝尽各种滋味的,或早或晚,期望和失落本来就共存。
别人在十五岁时就尝到过的失落,他三十几岁了才尝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