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我会来?”
她问。
岑景反问:“你不会?”
她没说话,又将被子侬紧了一点点,在漆黑又安静的夜里,忽然勾起笑。
无人知晓她此时此刻这个笑的含义。
荒唐中带着对命运的嘲笑。
她家中毕竟跟人合租,不太方便,他们俩也不可能出去开房,来岑景家里的确是最好的选择。
他把这一切都精心计算,并且推演出了正确的答案。
越清舒有时候很讨厌岑景这样,对什么都胜券在握、运筹帷幄的感觉。
但他又是对的。
这一切的一切,都令人发笑。
她说要歇一会儿再去洗澡,岑景也没有强迫他,他自己回去了主卧那边进行清洗。
他的房间其实离越清舒住的这一间不太远。
越清舒听到那边浴室传出来来的哗啦啦的水声,好一会儿,他这个澡洗得有点久。
晚点的时候,他又出来了一趟,好像是下楼去看团子。
在这个途中,越清舒还听到他跟人在讲电话。
好像是在叫人买什么东西回来。
越清舒看着外面的天色,又看了一眼时间,发现已经是早上。
他们从酒吧回来就已经凌晨两三点,不知饱足地做了那么久…
她这才起来洗了澡。
浴室干干净净的,总让人觉得这里没有居住和使用过的痕迹。
…
越清舒并没有留在这里很久,也没有睡下。
她只是叠好被子,穿好衣服,安静地躺在床上,不知为何。
今晚明明是她和岑景的关系进展最关键的夜晚,是她少女时期梦寐以求的接近。
但越清舒从未像今天这样,觉得如此难过过。
她躺在床上发呆,几乎快要掉眼泪,但最后还是没有,因为她很早之前就决定。
以后漫长的人生中,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再因为喜欢他这件事而哭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