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她正裹着一个小小的毛毯,搭在臂弯之间。
她抬眸看向岑景,而他刚好摁熄烟,扔进垃圾桶里,抬头的时候,恰好撞到越清舒闪光的眼神。
说来奇怪。
他第一次看到她这样的神情。
岑景其实对他们的初见有些印象,他在路边看到了一个伤痕累累的小姑娘。
生性冷漠的人第一次动了恻隐之心,虽然只有一瞬间,但岑景那时候觉得他们在某些方面或许是同类。
比如,在陌生的城市感到的孤独。
他下车,给这个小姑娘递了一把伞,没想到两小时后,他们就又见面了。
在他好友家中。
周为当时四十多岁,终于迎来了人生喜事,据说女方有个十五岁的孩子一并带来了。
岑景到的时候,好友的这位继女暂时还没回家,据说是去买东西了。
越清舒回来的时候,他正站在她家宽大、透亮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雨幕。
视线内出现一把熟悉的伞,是他刚才送出去的那把。
几分钟后,小姑娘进了门,穿着的校服还没换,周为给碰面的两人介绍。
“这位是岑景,我的朋友。”
“虽然年纪差得不算特别多哈,但按照辈分呢,还是叫一声小叔吧!”
那一刻,越清舒抬眸,瞳孔微颤。
岑景没有认真看她的神情,只记得再次注意到她的时候,她的眼神变得平静、毫无波澜。
仿佛透露着一股死气。
后来的很多年里,她都是这么看着他的,即便嘴上说着喜欢他,也没有任何娇羞的心动神情。
岑景自认为见过很多人喜欢他的样子,但从未见过越清舒那般。
她说着喜欢,灵魂却是平静的。
所以昨天,他贯穿她的时候,直勾勾地看着她的眼睛。
看着她迷离的情。欲。
而此时此刻,越清舒的眼神忽然明亮起来了,跟他以前见过的样子都不一样。
她自信地点头,跟他保证。
“我一定会交一个很漂亮的答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