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风声呼啸,不断拍打着窗户,咣当咣当响着的时候,越清舒听到外面走廊有阿婆叫唤的声音。
“侬搞快点好伐啦!手脚利索点!”
这里层间距高,很多阿婆阿公喜欢在走廊晾晒衣服,这个天气是应该收拾的。
外面的催促声不断,越清舒去拿自己放在门口的东西,顺便想看看阿姨需不需要帮忙。
大多数邻居年纪都有些大了,一会儿忙来忙去的,急性子又出事怎么办?
她这么想着,开门出去。
越清舒不会说沪城本地话,但又怕阿婆听不懂,试着模仿本地的腔调。
“侬…需要帮忙…伐?”
她话音刚落。
就这么撞入那边递过来的眼神,伴随着身后哗啦啦的风声,风雨欲来的时刻。
越清舒夹在后脑勺的抓夹忽然掉落,在地板上滚了两圈,非常不识趣地直接滚到了他那边。
男人的耳根有些异样的红,像是饮酒过量的痕迹。
他看着她,没去看她掉下来的发夹。
先是很意外。
“越清舒?”
越清舒也愣神,半天没反应过来,说起来已经快一个月没有见过他。
这一个月内,他们没有任何交流。
上次她发过去对他表示感谢的话语,岑景也没回,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估计是觉得,这种小事用不着回复。
所以两人有效的对话,还停留在岑景说她亲得烂这件事上。
越清舒下意识地去看岑景的嘴角,也下意识地问他:“我咬破了吗?”
前面没碰面,她实在没看到。
旁边的阿婆瞬间警惕,问岑景:“你小子!又在外面留什么风流债了!”
“我什么时候有过不成性的风流债了?您这是诽谤。”
岑景说着,还伸手帮她把挂着的衣服拿下来了。
越清舒突然知道岑景那接近一米九的个子是用来干嘛的了。
帮老人取衣服专用?
阿婆继续追问:“那你跟人家小姑娘说什么呢?”
“熟人。”
岑景说,“周家的那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