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这么看着他。
眼底清澈透明。
“我的回答是不想。”
岑景怔了半拍,看着她,虽然中间跨越了很多话,隔着一场争吵,但他也知道越清舒回答的是什么。
她这次没有再哭了。
“我不想谈恋爱。”
“岑景,你不是很清楚吗?你还没有学会怎么爱人,我为什么要以身入局,跟你试呢?”
“就因为我喜欢过你很多年,所以迫不及待地想抓紧你吗?”
“我是喜欢过你,但我不下贱,不是你说想爱就爱的人。”
她顿了顿,跟他说了最明白的那一句。
“你还没懂吗?”
“岑景,我已经…不再喜欢你了。”
她对他没有期待也没有依赖,保持着合适的距离不在别人面前展现。
他不是她玩乐、谈心的选择,也不是遇到危险时想要求助的人。
岑景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心脏有些莫名的顿挫感。
不是尖锐的痛,也不是要将人砸晕的闷。
而是一种堵塞的感觉。
他当时没能区分出来这是什么情绪。
未曾料想的是,越清舒给他的痛感不是一把刀直接没入心口,而是滴水之刑。
一开始会让人觉得温暖。
后来一点点浸透生命、呼吸,每一次落下来,看似温柔的水滴都是酷刑。
那是一场会持续一辈子的、不断蔓延的阵痛。
岑景的手悬在半空中,太过于复杂的东西,最后反而会变成一张白纸。
岑景将手指放在她的唇上,神色难辨,或者说,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情和神情。
这是他们俩要接吻的信号。
“所以你拒绝。”
岑景平静地陈述着,却觉心间刺挠。
他的手指在越清舒的唇上轻摩。
“是。”
越清舒伸手,抓住了岑景的手腕,“但我没打算结束我们的关系。”
越清舒的态度无需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