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关心道。
“海上的风浪经常比这个更大,这算不上什么的。”
越清舒说,“我一会儿就回来了。”
“好,我们已经安排人等下过来接你,昨晚肯定没睡好吧?再休息休息,一会儿人就到了。”
看样子,家里人并不知道岑景来了这里。
越清舒主动提起。
“不用派人来啦。”
她说,“刚才碰到岑景小叔了,他说送我回去。”
越清舒了解岑景。
就算她要逃,他也不会同意,他说来接她,就是来接的,岑景就是这么自我且傲慢的人。
“岑景?他怎么会在洲际酒店?”
母亲感到疑惑,“昨天你周叔还跟他通话来着,说是在南岸的度假区谈最近的新合作。”
南岸离定州区可谓是穿城的距离。
从那边到她这里,大概需要一个小时,当然,这是交通状况好的情况。
越清舒想到前面工作人员吐槽新办理入住的那位,她敛眸,也只是说:“不清楚,但他们做生意的,两头跑也有可能。”
“哎哟,真是个工作狂!这都台风天了,他还能到处跑,不会趁着风眼时间就跑过去了吧!这也太危险了,你一会儿说说他。”
这通电话还没结束,越清舒的房门就又被敲响了。
电话那头的母亲还在念叨着。
“也好,那你就跟岑景一起回来吧,正好晚上大家一起吃个饭,就不用后面再约着了。”
越清舒打开门,看着岑景与来时毫无差别的模样,过路的服务生询问他。
“先生,您也要退房吗?”
他分明刚办理入住不过几个小时。
房间整洁得像是没有人住过。
唯一翻动的只有桌子上的书页和用来写宾客意见的纸张。
岑景头也没回,微微颔首:“退。”
越清舒顺路把自己的行李拎出来,垂着眼毫不留情地揭露他的秘密。
“从南岸过来还挺远的。”
她顿了顿,唤他,“岑叔叔。”
岑景沉默半秒,顺手接过她的行李,又示意工作人员帮忙搬运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