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清舒笑他,“以后你就知道了!”
而此时,她再一次感受到这道心跳频率,岑景不再追问她真心几分。
他只是说:“你错了。”
越清舒没懂他的意思,只是她刚才的气焰有些压下去,看向岑景。
他垂眸看着她,要将她的灵魂都看破。
“你的确是干净纯粹的。”
“干净纯粹地爱,也干净纯粹地恨。”
岑景从她身上感觉到了十分的怨恨,她对他自始至终就是有怨的。
“真正的坏人不会像你这样坦荡地承认自己的阴暗面和心机。”
岑景自认为不是一个好人。
但他也不会装作是个特别好的正人君子。
越清舒深谙那些道理,但无法控制自己觉得委屈、觉得痛苦的情绪。
“我们之间无关道理。”
“是我让你难过了。”
她再一次被岑景摁进怀里,越清舒在有些身形僵硬的时候,听到岑景的叹息。
“那你就做个坏人。”
他仿佛在说——
那你就做个坏人,继续玩弄我的真心吧。
越清舒想过很多后来,想过很多他们重逢的瞬间,现在才发现,一个人是无法彻底了解另一个人的。
人心难以揣测。
若是一个人的人格和一切都那么容易被摸透,人和人的所有交往、交流都将没有存在的必要。
不断地刷新对方的认知,互相改变,这才是人和人交往的根本。
就像一眼能看到固定路线的游戏没有任何乐趣。
总要埋很多彩蛋。
而这个时候,越清舒就看到了岑景身上的彩蛋。
她知道岑景是个聪明的人,猜到他会看穿自己那蹩脚的小计谋,会看穿她故意使坏的心思。
也猜到他不愿意放手,猜到他会质t问自己为何那样离开。
唯独没有猜到。
岑景那冷漠又冰冷的一个人会伸手把她拥入怀中,然后——
纵容她的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