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清舒说,“只是我方案递交上来,你一直拖着不给答复,这样对我的进度来说很受限。”
“那你也只能接受。”
岑景像个无赖,“老板通常都是很忙的。”
越清舒问,“忙到没有时间管我的事情吗?”
“你要清楚,我每天有一大堆比你的方案更重要的工作,我处理起来也需要考虑优先级和顺序,比如刚才——”
刚才突然有个重要的会议要开。
越清舒知道,或许岑景只是想告诉她,职场就是这样的,没有什么先来后到。
也没有人规定,他作为上级还需要照顾她的时间和情绪。
他说得没错,在职场中受委屈的,被放着当冷菜的,也就是她这样的,做着老板眼中不那么重要的工作的人。
但越清舒觉得,岑景说的话实在不怎么好听。
她情绪不好,或许是因为起床气。
越清舒突然三两步走上去,把他放在桌上的文件拿过来,又抱在自己怀里。
“你说得对。”
她敛下眸,“我没有资格要求你做什么事情,更不配催进度,进度是你给的,不是我能要求的。”
越清舒觉得有点莫名的委屈。
她情绪和气压都低低的。
“那您继续忙吧,我该去哪儿去哪儿,就先不耽误您处理重要的事情了,等您忙完了,再通知我。”
越清舒这人大部分时候是温暖的、很有包容性的水,但水也会结冰,成为利刃。
她甚至不给岑景反应和解释的时间,几乎是带着气夺门而出的。
他没追。
岑景的确没意识到她突然在什么火,只觉得被她搞得自己也有点莫名烦躁。
越清舒毫无留恋地转身就走,抓都抓不住。
岑景有一瞬间是叫她的,但她走得太快,他也就觉得算了。
只觉得小女孩的情绪难猜。
他啧了一声,低声自言自语道:“嗯,小白眼儿狼。”
对她好的时候她真是看不见一点儿。
越清舒下去以后,过了好久才平复心中莫名的怒火,坐在桌前发呆。
她看着面前的绿植反复深呼吸来平复自己的心情,这才整理起自己这莫名的心绪。
或许吧。
她虽然没有对前几日莫名的传言太上心,没有表露出太多委屈。
但总归心中是不快的,心中是有委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