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岑景被她气笑了,“你觉得不够!”
短短的几句话,把他们复杂的过往和情绪全都炸了出来,就像是雷雨天气之前堆叠的乌云。
这一刻,在最剧烈的摩擦下。
巨响的闷雷和闪电一道而至。
“你当初要走,我一句话都没有多说,因为我知道你计划好要离开我。”
“是。”
“我们俩开始得是有些不清不楚。”
“但后来呢?我后来对你的真心在你心中,还是一滩什么都不是的烂泥!”
便利店门口的灯光非常亮,亮到越清舒可以轻易地看清岑景的每一个神情变化,他漆黑的眼瞳轻颤着。
一向冷静又满身骄傲的岑景在这时候却红了眼眶。
他看起来,被人一刀捅到了命脉。
岑景很少爆粗口。
上一次,还是听邓佩尔说的。
她说岑景把庞杰压在地上暴揍,问他,你他妈是不是想死。
今天是越清舒第一次听到岑景骂人。
“你走那天我在干什么?”
“我他妈在飞机上跟人确认了无数遍要给你求婚放的烟花!”
“我在期待跟你见面,期待回来抱你,期待你跟我说那个项目你做得有多好——”
“你呢?”
“你计划好了一切,连我送你的项链都扔进鱼池里!”
“我算什么,我就是个疯子,我他妈跳进去捞你扔掉的项链!”
鱼池的水太脏了。
岑景从来都不碰那个水池里的水,他也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不假思索奋不顾身地跳进去。
后来他发了一场不退的高烧。
岑景自己才意识到,原来他对她的爱已经到了如此不顾一切的地步。
他毫无意识地爱上了她。
在短短的不到一年时间里,越清舒改变了他三十多年来坚持的所有规则。
岑景也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