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在十五岁时就尝到过的失落,他三十几岁了才尝到。
不同于苦涩和酸涩。
那是一种莫大的空洞感,像是滴水之刑的末尾,在时刻发难。
越清舒是他感到持续阵痛却又怎么都割舍不掉的存在。
以前伸手就可以碰到的人,现在听她的声音都成了昂贵的、买不到的奢侈。
岑景将手机还给徐澈时。
他高大的身形在这浓浓夜色、欢快的跨年气氛中变得更加落寞。
岑景坐在那布满灰尘的台阶上。
他的声音很轻,也很淡。
“其实也没什么。”
不过是少了个人。
他这样告诉自己。
岑景嘲讽道。
“就是——”
“想她了。”
徐澈时不说话,也坐下来,给他递过去一支烟,说他这个人就是太压抑情绪。
“想就想呗,爱就爱呗,又他妈不丢人!”
岑景跟着笑了一声。
云雾缭绕朦胧后,他起身,连衣衫上的灰都没拍。
“回去吧。”
他只是,会在很多瞬间想她,就像那不断下落的水滴,愈加让人觉得疼。
但这点情绪,岑景觉得他能咽下去,再痛都能咽下去。
只是后来。
徐澈时经常听说,岑景又去清水湾了。
他在那个早就荒芜无人的地方。
放了一次又一次的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