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澈时直接绕到岑景面前,盯着他的眼睛,问:“分了?就你上次不远万里都要水了我们,去云南见那姑娘?”
岑景低嘲了声,“对,分了,她甩的我。”
依旧没说那人是谁。
他和越清舒的关系的确是一段秘密,越清舒也隐瞒得很好,没有暴露出任何讯息。
岑景的神色如此寡淡,看似没有任何漏洞。
但徐澈时又看到他手上被烫红的那一片,叫住他:“喂,岑景,咱们好歹也是这么多年的兄弟——”
“怎么?”
岑景回头,睨了他一眼。
“你在装什么?”
徐澈时突然严肃,“手烫红了装作没感觉,分了也装作没感觉?”
这他妈看着都痛死了。
岑景没很快应声,有些疲惫,靠在旁边反问:“不然呢?”
“什么?”
徐澈时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被反问。
依旧是岑景惯用的逻辑和处理方式。
他这个人就是这样的,情绪少且稳定,感觉没用的情绪都被他进化掉了。
“不然要怎么?大吵大闹?撒泼打滚?还是在这里痛哭流涕?”
“还是说幼稚地无理取闹?”
“分开就是分开,我没什么可说的。”
“她想走,我就给她自由。”
“有什么好纠缠的?”
明明是攻击性如此强的一段话,徐澈时却觉得,岑景身上的傲骨其实已经碎了。
…
那场高烧好像什么都没有影响,岑景很快回到工作和生活的正轨,唯一的区别是——
他的工作安排似乎更密集了一些。
2022年的冬天。
清水湾那一块地的方案定下来,岑景亲自做的。
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他亲自沟通、设计了一个自然主题的图书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