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回事?”赵服不清楚内情,问道。
“观军容使西门重遂病危,麾下三万大军被假子部将分掌,也许有异志。”赵氏道。
赵嘉接过话茬,悠悠道:“圣人与中官互相猜忌,势同仇讎。一旦圣人带兵东出,看到长安空虚,若有人铤而走险,关闭城门另立一帝,再下诏讨伐他,则事急矣。”
权力过渡从来不是小事!虽然西门重遂与圣人和解了,但不代表一定不会出事。何况现在四海沸腾,满地野心家。
不信?看看先帝吧。
李克用、王重荣讨田令孜,田令孜派凤翔李昌符、邠宁朱玫迎敌。战败后,李昌符、朱玫立刻挥师造反,抓住逃跑不及的襄王后立为皇帝,之后便一如李傕郭汜,你质公卿我挟天子,同时大军尽出,追杀僖宗。
老猪倌要死了,没机会和圣人吵吵闹闹,但他手下的人呢,没人敢保证,只能未雨绸缪,当成有来对待。
“原来如此。”赵服叹了口气:“那得等西门重遂死了,收编他的兵马才敢走。”
“圣人不是亲征过两次吗,彼时都没出风波……”赵嘉疑道。
“第一次,老家伙尚能视事,谁敢骚动?”赵氏有些烦躁,深吸一口气:“第二次乱军近四万人薄城,圣人不得不去,哪还顾得上中官。”
赵服不禁跺了跺脚,老家伙到底什么时候死啊?要是就这么死又不死,活又不活,自己还干不干事了?
“快了。”赵氏眯着眼睛,眺望烈日下的宫苑:“老贼疽已发背,就这几日了,再等等。”
……
明堂召对结束后,圣人带着何虞卿、朱邪吾思去了清凉殿避暑。
天湿热,两女穿的很清凉。
何虞卿一身素纱禅衣,里面只穿了抹胸,胳膊和整片后背都光着。下面薄襦裙里是丝制袴子——呃,就是开裆裤,很方便。由于太辣眼睛,只能在私密地方穿。
朱邪吾思穿的是坦领大袖裙——简单一层布织成的,上衣无领,半露。
鞋子就简单了,三人都是木屐。
“看什么啊?”何虞卿脸一烫,遮住脸夹着腿踩着木屐跑进了含凉殿。
殿中装有轴传车,将冰室冷气送入。还有水车输冷水至房顶,飞流而下形成人工水帘。偏房新建有池,全石以为底,五彩斑斓,活水清冽。
“门都已锁上,蚊蝇不可入。”凉殿的宫女过来禀道。
“我先试试。”冷风拂面,何虞卿衣带渐宽。
香……
圣人的第一感官就是这个。
比起视觉上的冲击,嗅觉受到的影响更大。失去衣物的封印,一股平日化妆打扮浸入肌肤的花香与独特的少妇气息便萦绕鼻尖。以及那一点点汗味,特殊气味。
玉足试了试水温,何虞卿顺着石壁沉进水中——浮力不小啊,水面肉眼可见上涨。待淹至脖子,身躯一抖,轻吟了声,又哗啦啦出水站起。
乌黑柔软的秀发乱披在肩上,几缕湿漉漉的鬓发贴在额头和脸颊,端庄中多了妩媚挑拨的味道。
再往下,便是肩膀,一对锁骨窝里蓄满了水。
若以此作樽,斟盛美酒,再一饮而尽…早晚死在这群女人的肚皮上!难道最近压力过大,对女人越来越饥渴了?还是说我真有桀纣潜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