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你的思想很危险啊。圣唐武力,宁与家贼,不授异族。”
“是的,尤其还是这些刚归化的蛮子,几与野人无二。”
“你说谁是异族?俺是不是唐人啊?”
“停!”吴王双手微抬,叫停道:“部族军靠不住,只能干些打扫战场、运输军资、骑射骚敌的事。就按原计划行事了!田公,魏军负责切断供水。高将军,我给你派一万杂种,你看看义成军能不能在城外某处筑土堆山,就像侯景围攻建康台城那样。寡人一会在北门发动夺城,先干几场,试试守军成色。”
魏军不耐苦战客战,就去修堤断水。
义成军,从高原管中窥豹,执行力应该还不错。可以交付难一点的差事。
这样分派任务,应该是合理的,吴王心想。
“大王英明!”
“奉王令!”
“踏平汴梁城,抢他娘的!”
“想在这世道出头,就得把命豁上!要不风光进汴梁,要不葬身城下,俺不在乎!”
群臣众将沸沸扬扬,吴王也听得有点激动。
即使已经见过阵,但一到大战,还是会心跳加速。
望着颓靡、敬畏、狂热、兴奋的军将大臣,也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深切感受到权力是多么迷人,也才体会到,之前在金城宫面对郑延昌的坚持是多么正确的一个决定。
那皇位要想坐上去,看来,只能在军中和圣人争夺影响力和威权了。
“文德武运,胜哉!”吴王总结性的哈哈大笑。一拍案,长身而起,重重捶了一记自己胸口,大步离座,手扬起来:“吹号,进军!”
三月初六,魏博田恒部、义成军高原部进抵汴梁。
吴王再度将大量劝降书绑在箭上射入城,无果。
下午,王师开始打造重型器械,大兴土木,发动攻城。
另一方,乱成一团的汴梁城也在紧锣密鼓进行防御。
把朱大郎家眷送到汴梁宫隐秘偏僻的通天楼安置保护起来后,守臣张继隆此时正到处奔走,检查军务。
“如果王师硬干,能顶多久?”
“看规模,敌人数倍于我,心里实在没底啊。”
看到搬运土石的军卒交头接耳,张继隆就呵斥他们,催他们赶紧干活。
“我们这座城乃是有数的名城,胜过几万军人,不会轻易夺取!汝辈就别打小算盘了!”
他绞尽脑汁,计算着这次战斗。
当然,作为晚唐五代的武夫:圣唐和大郎之间,张继隆也放了风声。
大郎已经战败,圣唐收复中原看来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