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真的,那他之前讲的那些话,岂不是句句扎顾逸辰的心?
“对不住啊兄弟,当我刚才说的那些都是违心话。”齐牧风立刻为之前的话道歉。
顾逸辰“嗯”一声,看起来并不打算记仇。
以至于他为此感到惊奇:“兄弟,这么短时间不见,你的脾气似是变了许多。”
从前的顾逸辰虽然也是一副君子做派,但到底是年轻,又生来尊贵,行事以自己为主,若有不顺心之处,便会生出不喜。
一旦发起脾气来,惹怒他的人将会不停地吃闷亏,还找不到他身上。
他们这一圈人,最不敢得罪的就是这位。
顾逸辰:“父亲说,若想入仕,便要收敛自己的脾气,不要当我行我素之人。”
这是上一世他爹对他的告诫。
他没听。
这一世,他会时时以此自省。
“喔。”
齐牧风目光转动,不知在想什么,过了会儿,又去看场中情况。
萧承睿被证实“受王简所托救其幼妹”,之前用的武器留在现场,被重新拼成了仪扇的模样,随侯同样为他作了担保。
另有负责入府人员登记和检查的门房作了口供。
整个事件被细致地还原,证据链完整,得到所有宾客的一致认可。
随侯这才让人送客人们出府,自己回书房写奏折。
顾逸辰是最后走的。
没人知道他跟随侯商谈了些什么。
也没人知道,他带走了林渐秋没画完的那幅画。
丞相府。
戚绶听到有关今日赏花宴的汇报,有点不高兴:“这么热闹,怎么不邀请我?是不是因为我昨天参了齐文德(随侯世子),他恨上我了?”
汇报的人:“……”
您要不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还有谁家办赏花宴邀请朝廷大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