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还笑:“真不要?”
“顾逸辰要入仕,您让他当工部左侍郎呗。”
门外的宫人听着御书房内一阵高过一阵的笑声,皆低眉敛目,心中转过许多计较。
丞相年纪轻轻,恐怕就要如日中天了。
“这不行,他又不是被征辟的名士,哪有一入仕就当工部侍郎的?”皇帝笑完,还是没有直接答应这个要求,“不过我可以将位置留着,他要真有胜任的本事,回头给他升上去。”
这话,就是要让林父继续当工部右侍郎的意思。
戚绶只当没听出来,张口就是:“我就知道您最疼我了。”
——
林渐秋并不知道宫里发生的事情。
消息闭塞的她甚至不知道这案件的调查进度。
但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戚绶,顾逸辰和萧承睿没空再来打扰她。
她在赏花宴上扬名,随侯府和翰林院掌院家里都送来了贵重的礼物,父亲对她有更高的期望,与秦氏进行了多次深刻谈话,又将府中的管事提到面前敲打。
她是彻底过上了好日子。
李景轩对她的邀约都被秦氏以“未到约定的时日(求亲时约在三月二十六见面)”推掉。
但林渐秋并不满足于此。
依靠别人的权力固然能过得好,但前面几世的经验告诉她,除了自己没人能靠得住。
她要继续增加自己在掌权者面前的权重,以获得更多的便利来博取权力。
在脑海中反复调取与西厥国、驰原汗国以及战争有关的消息后,林渐秋发现自己仍旧缺乏关键信息,不能串联起一切。
但有一个人一定知道。
且知道得比所有人都要深入。
她那为了真相而死的,第二任夫君。
三月二十,是她跟萧承睿约定正式见面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