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该死的另有其人。
不如把他们全杀了。
林渐秋假装羞涩地望着地面,心中杀意翻涌,思索着可行性。
最后冷静下来,决定借此机会试探他们,看看他们是不是也重生了。
秦氏乐呵呵地对相亲日子做了安排。
三月十六,见太傅嫡子顾逸辰。
三月二十,见将军府嫡三子萧承睿。
三月二十六,见靖侯嫡次子李景轩。
“至于丞相大人……”秦氏顿了顿,说,“大人刚拜相不久,朝中事务繁忙,恐难以抽出空来,不若等春日宴的时候,再打个照面?”
春日宴是京中权贵圈子里的大活动,常由宗室女举办,几乎大半官宦人家的人都会参加。
届时人多眼杂,两人就算是见了面,也未必能说几句话。
而且说不定继女就跟前面那三个中的一个定了情。
讨论时没说几句话的白暨郡主偏头看了秦氏一眼,似笑非笑,仿佛看到人心底。
秦氏心中生畏,不自觉地错开她的目光。
紧接着就被对方的话惊到了。
“秦夫人费心安排了,但本宫说过,紫爵是肆意散漫之人,恐怕不能按照你的意愿来。他若是想见谁,无论如何都能见到的。只是谁也猜不到他什么时候,想见什么人。”
此话一出,满屋子人的脸色都有些难看。
白暨郡主自顾自地将茶杯放下,站起身说:“好了,姑娘我见过了,是个好的。本宫耽搁了这许久,紫爵也该等不及了,这便去跟他说说。”
她一站起来,其他人也不得不站起来,将她送至门口。
另外三家的人勉强与秦氏说了几句客套话,也都匆匆离开。
午后。
丞相府。
穿着紫色特制官服的青年坐于白暨郡主的身侧,俯身倾听着后者的话。
青年皮相俊美,权势滋养出来的华贵气势压住了那双狭长狐狸眼自带的多情魅惑,乌发被一丝不苟地束进发冠里,方显得不那么轻佻。
此人正是元月拜相的当朝丞相,戚绶。
随着白暨郡主对今日之事的讲述,戚绶那双狭长上挑的眼睛越睁越大,最后猛然爆发出异样的光彩。
他:“表姑母是说,太傅府的顾逸辰,靖侯府的李景轩和镇远将军府的萧承睿都托了人去林府求娶林侍郎的长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