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叹了声,再叹了声,最终只说:“少爷最近状态确实不太好,昨天让北城那边送了两束玫瑰过来,不过花品相不行,他只看一眼就扔了。”
贺初曦沉默,快到时再问:“那天,就是上周五,从饭店回来他怎么吐了?过敏还是肠胃不适?还是。。。。。。心理不舒服?”
王叔看过来,张张嘴又闭上,“这个贺小姐你还是自己去问他吧。”
贺初曦听明白,颔首,“好。”
这边是租的别墅,比不上北城庄园,不过也已比寻常人家豪气。
屋里同样干净整洁,家具摆饰窗帘这些看着很新,估计是新换。
跟在身后的王叔说:“少爷在二楼卧室,这会应该在睡觉。”
“又睡觉?”
“嗯。”
贺初曦换好鞋上去,轻轻推开卧室门,屋内昏暗,床上有人,果然又是在睡觉。
她放轻脚步进屋,来到床边坐下。
睡着的男人眉头锁着一道浅沟,额角渗出的细密汗珠顺着太阳穴滑落,沾湿枕头。
垂在身侧的右手无意识攥紧被单,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布料在掌心皱成一团,一看就睡得极不安稳。
她也皱起眉,掰开他紧紧握着床单的手掌,可自己的手在下一秒沦为床单,不知轻重的人快把她给捏碎。
贺初曦惊讶这人睡着力气也这么大,小心挣脱。
这么一来一回,男人睁开眼,幽暗中对视,好一会,浑浊双眸清明,出口却还暗哑,“你怎么来了?”
“来看你死了没。”话太快,收不住。
陈敬洲倒没生气,哂笑一声,“可惜没能如你愿。”
贺初曦垂眼睇他,“是啊,可惜了,没死我走了。”
一站起来手被拉住,她被扯到床上,男人困过来要亲,贺初曦不得不伸手拦,“别,不行,例假。”
陈敬洲刚起的情绪散去,“那你来干嘛?”
贺初曦无语,“你能不能不要老是想着那事?”
俩人还保持半拥姿势,他侧卧着揽她肩膀,闻言轻轻勾唇,松了手,“不然呢?我们还有什么关系?”
贺初曦深深望去,他并不避开,屋内黑暗越来越浓稠,却隔不断空中交错的视线。
许久,女人先移开眸光,“我走了。”
她起身往外,一步一步。
走到门口,身后传来低沉嗓音,“明天拍哪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