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段故事的起源是一个雨夜,夏小玉帮了个老头,老头把她身上最后几百块骗了,她一个人孤零零站在桥边,周卓以为她要轻生,把人救下来带回自己那间狭窄阴暗老房子。
中间夏小玉高烧不退,周卓不耐烦但尽心尽力照顾了两天,后来无处可去的女主赖着不走了。
这几天的戏都在这间老房子里,基本上是二人转,男女主感情慢慢滋生,相识相知,从彼此陌生到亲吻,到第一次笨拙尝试男女主之情。
第一场戏,男主照顾发烧的夏小玉。
贺初曦做好妆造躺床上,陈敬洲靠过来,还没正式开拍,俩人拿着剧本大眼瞪小眼。
这一场没什么台词,主要靠神态。
她掀起眸,眼里含笑,用几乎只有俩人听见的声音说:“喂,大少爷,你会照顾人吗?”
陈敬洲睨来,也轻声笑:“怎么不会,事后不都是我照顾的你?”
贺初曦一惊,立即看周围布场的工作人员,好在大家都忙没人注意这边。
她凶狠警告了个眼神,不再跟他说题外话,不然这人没一刻正经。
副导过来说了几句,调整好位置,摄影机打开,贺初曦闭上眼。
黑暗里男人先用手探了探她额头,不确定喊:“夏小玉?”
再然后是一阵脚步声,他取过湿毛巾放额头,接着冲好冲剂过来,扶起人一点一点温柔地喂,发烧的女主全程“昏迷不醒”。
贺初曦只能靠动作感受,听他忽远忽近的呼吸声。
渐渐地出了戏,仿佛他在照顾自己。
像他说的,事后总是他在照顾,这人吃饱了就开始温柔,有时候还会抱着她哄,要是不清醒就被他哄睡过去了。
他对他那些花也温柔,采摘、处理枝叶、插花都亲历亲为,那些娇艳的玫瑰花苞都是他的宝贝。
可他狠起来也是真狠,不止床上,也不是指那些字面上的杀人放火,而是骨子里的偏执,一遍一遍把手洗破的心理洁癖,一夜倾覆碾碎成泥的花房玫瑰,懒散几年忽然就成了影帝。
所以怎么会有这样一个人,表里完全不一,人前人后两种模样。
哪一面才是真正的陈敬洲?
“好,卡——”
贺初曦察觉自己的失神,赶紧收起情绪回到工作中。
一直拍到晚上,中间男主学会了熬粥,请邻居大妈给女主洗澡,还无奈给女主洗衣服。
最后一场戏是吻戏,不深,蜻蜓点水。
开拍前副导演特地过来叮嘱,“陈老师,贺老师,可以吗?”
这句话问得小心翼翼,毕竟俩人先前不合的消息大家都还记得。
就连方导也来说了两句,“敬洲,拍吻戏没关系吧?”话里意思是,你要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男人只点了点头,“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