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站在包厢门口,贺初曦扯扯嘴角,推门。
正对面男人依然坐得端正,似是无趣,拿着一根没点燃的香烟在手中把玩,听见动静懒懒抬起眼,视线从下往上慢慢地爬,掠过衣角,掠过胸口,最后才抵达眼底,整个过程慢得让人几乎能听见时间流淌的声音。
熟悉的感觉又回来。
其实她偶尔会有些害怕,觉得他像个平静的疯子,不知什么时候就爆发了。
这么一看三四分钟前的陈敬洲还挺有人味。
贺初曦静了静心神走过去,不过只停在对面没敢靠太近,这可不是他那安防严格的庄园。
“干嘛?”
男人唇角向上扬起一个极淡弧度,“什么?”
“不说话我走了。”
陈敬洲用手里香烟轻轻敲了敲桌面,安静对视几秒,缓声说:“跟我过去住?”
贺初曦想也没想,“你疯了吗?!”
他呵一声,“怕什么。”
“你不怕我怕,我家没矿,我还要好好工作挣钱。”她瞥过去一眼,想起晚上,悠悠笑道:“我跟你过去住,明薇知道该难过了。”
陈敬洲眼尾缩了缩,竖立的香烟倒下平躺,带着一丝命令语调的嗓音沉闷低暗,“过来。”
贺初曦扭头就往外走。
可刚走到门口手腕就被拽住,她整个人被一股力顶到大门后。
这人不知什么牛劲,拽得她刚好差不多的伤口一阵疼,又顾忌着外面可能有人经过,贺初曦压低声音瞪他,“疼啊!”
陈敬洲低头看,这才看见被拉扯起来的小外套袖子下一圈结痂红着的印子。
他沉默几秒,低声:“抱歉。”
“抱歉就放开我,还有,以后不。。。。。。”
警告的话只说到一半,男人身上气息猛地窜进鼻息,熟悉侵略的吻迅速将她淹没。
门外响起脚步声,由远及近。
跟随她的心跳,嘭嘭嘭。